“呃……”
杜筱筱嗓子裏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沒過一會兒,整個人都癱了下來,軟綿綿的被抬到手術床上,隻剩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賀景庭盯著她看,看到她嘴唇翕動,不知道說了什麼話。
可是他毫無興趣。
“以後杜筱筱的事,不要再來找我。”賀景庭收回視線,轉身離開,連一丁點的關心都不留給杜筱筱。
他若是對杜筱筱仁慈,就是對安安殘忍,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杜筱筱被幾個人壓在手術床上,像砧板上的魚,隻能做垂死掙紮,但是那雙充滿恨的眼睛始終盯著賀景庭離開的方向,讓人不寒而栗……
噠噠噠——
賀景庭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不小的聲響,他薄唇緊抿走的飛快,顯示出他現在並不明媚的情緒。
“二少!”
快要進電梯的時候,遠處的保鏢匆匆跑過來,飛快的道:“接夫人的車子出了些狀況,在高速路口被查,已經動用了不少關係。還是不放人怎麼辦?”
“已經到高速路口了?”賀景庭又驚又喜,心髒砰砰直跳:“夫人她還好吧?”
“夫人身體狀況不錯,隻是精神狀態有些不穩定。二少,現在怎麼辦?”保鏢級的額頭上冒出了汗:“對方似乎也有些勢力,無論如何都不放行。”
賀景庭擰眉:“跟我去看看!”
保鏢應聲,根本沒有時間休息,又急匆匆的跟上賀景庭的腳步離開醫院。
……
哢噠——
休息室的門被突然打開。
秦安安以為是賀景庭,慵懶的抬了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高大男人,男人推著手推車,上麵擺著這針筒和手術刀、紗布等歌聲中工具。
“怎麼?”秦安安有些奇怪的起身,給旁邊睡著的七七蓋了下小毯子,看著男人輕聲問道:“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這裏沒有病人。”
“醫院的安排,不會出錯的。”男人繼續往前走,“您是秦安安小姐?”
“我是啊。”秦安安猶豫著開口,心裏覺得疑惑。
男人拿起針筒,往前走了一步,道:“那就沒錯了。請伸出您的胳膊。”
不對!
不對!
哪有人事先把藥給配好了,直接拿著針筒來打針的?
秦安安頓時覺得不好,臉色一變,猛地往門口跑去,“救——呃……”
胳膊上傳來刺痛,一下子讓秦安安痛苦的嗚咽,她瞬間沒了力氣,癱軟在男人懷裏。
“別碰……七七……”秦安安的意識慢慢消失。
……
醫院距離高速路口隻有二十分鍾的路程。
賀景庭的心情無法言喻的激動,這短短二十分鍾的路程根本來不及讓他消化,直到車子停在了高速路口,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腳冰涼、眼神空洞,近情情怯的不敢下車。
“二少?”
保鏢催促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