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二少。”
車子如離弦之箭,絕塵而去。
何一鳴也被抬上了車子,朝著反方向而去。
賀景庭的車子裏寂靜的厲害。
秦安安偏頭向外看,心跳如雷,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索性閉嘴。賀景庭更是怒氣、擔心交織,又礙於小家夥和保鏢司機在,不好開口。
“爹地。”安靜中,還是七七率先開了口,天真又擔心的問:“你不要媽咪跟七七了嗎?”
或許是因為跟賀景庭太親近,太相信賀景庭,所以七七的聲音裏沒有害怕,隻有隱隱的擔憂。
他這麼一問,瞬間把秦安安的心提起來了。
“胡說!”
隻聽賀景庭疾言厲色的低吼一句,目光轉向秦安安,不知道是在給誰解釋:“新聞上的事情我也才知道,跟別人結婚的消息都是假的,我昨天才從外地回來。”
秦安安詫異的同時,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可轉念一想,她現在又有什麼立場評判這件事。
明明說好了要置身事外。
“我從梁州回來。”賀景庭咬牙切齒的補充一句。
秦安安猛地瞪大眼睛抬頭。
賀景庭心裏那股氣又冒了出來,皮笑肉不笑的,“終於肯正眼瞧我一眼了?是不是心虛不敢看我?”
“我沒什麼好心虛的。”秦安安重新別過臉,雙手握成了拳頭。
“沒心虛你跟何一鳴跑什麼?私奔?秦安安你膽子很大啊!”越說越氣,賀景庭直接抬起修長的手,捏住了秦安安的下巴,強迫她跟自己對視,“說好的原諒我呢?逗著我玩的嗎?如果今天我不來找你,是不是不打算再跟我聯係了?讓我當你死了,你是不是就心滿意足了?”
七七聽到,急忙道:“媽咪不死,媽咪好好的!媽咪長命百歲!”
秦安安騰出一隻手來,握住了七七的手,抿抿唇,才意識到賀景庭如今是來興師問罪的,她開口道:“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我想好好跟你談一談。”
“好啊!”賀景庭緊著後槽牙。
“你都要結婚了……”
“結婚的消息是假的!”賀景庭徹底怒了,鷹眸瞪得老大,可耐不住噴了一口血的後遺症,一瞪眼就察覺到自己的不舒服,察覺到嘴裏的血腥氣,硬生生的憋回那口血,隻是壓抑的咳嗽了幾聲。
秦安安不知道,可前麵的司機都嚇壞了,忍不住為自家少爺說好話:“少奶奶,二少前幾天就去梁州找您了,以為您被泥石流埋了,整晚不睡在廢墟裏徒手挖人……”
“閉嘴!”
賀景庭的嗬斥沒有讓司機閉嘴,反而更加急切的說道:“結婚的消息是二少的父親放出來的,連老爺子都被控製在城堡裏出不來,少爺急忙趕回濱城……”
“我讓你閉嘴!”賀景庭急了,怒吼出聲的同時,壓下的那口血又噴了出來。
噗的一聲,溫熱的血四濺,嚇得秦安安臉色蒼白,“賀景庭!”
賀景庭偏頭,對上她關切的目光,心頭一動,飛快的抬手箍住她的後腦勺,嘴唇驀然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