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庭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我不知道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唔。”
還是沒忍住,嗓子裏發出一聲哽咽,秦安安的眼淚流了滿手。
是她忽略了賀景庭心中的苦楚,這場意外,她難受,賀景庭比她更難受。
“安安,做噩夢了嗎?”賀景庭聽到聲響,立刻收回思緒關心,聲音低沉:“沒事,有我在,我會一直在。”
秦安安更加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放下手機,坐在床上,哭得毫無聲息,卻又悲痛欲絕。
不舍得。
真的不舍得!
以後的生活要是沒有賀景庭,她該怎麼辦啊?
“我愛你,安安,晚安。”賀景庭對著電話輕輕的親了一下,但是卻並未掛斷電話。
通著的電話裏,隻剩下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秦安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過了許久,才在賀景庭的呼吸聲中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
秦安安醒來,手機又沒電了,這回她學乖了,立刻給手機充了電開機。
沒多久,賀景庭的電話就打進來。
“今天記得開機了?”賀景庭的聲音含著笑意,“起床了嗎?吃飯了嗎?”
“正要起床。”秦安安說著,已經聽到外麵吵吵嚷嚷的說話聲,立刻道:“我先不跟你說了,鄉親們已經到了,我先去忙。”
賀景庭是不樂意的,可也無奈,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哼哼唧唧的應下了。
秦安安隨便梳洗一下就出了門,劉大娘已經弄好早飯等她。
她一邊吃著早飯,一邊開始給谘詢法律問題的人解疑答惑。
一開始,就停不下了。
同樣又是忙碌的一天,秦安安忙到下午,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開始整理資料。
她將這兩天村民們谘詢的法律問題歸了歸類,準備明天下午召集全體村民前來開一個‘法律講堂’,重點講一下這些問題,普及下相關的法律知識。
秦安安整理好了之後,找村長說了下她的想法,老村長立刻點頭答應,連夜讓人把消息傳給各家各戶。
忙完已經晚上九點鍾。
鈴鈴鈴——
電話響起的時候,秦安安還以為是賀景庭的電話,可看到手機屏幕上‘何一鳴’的名字,她猶豫了。
鈴鈴鈴——
電話斷了又響。
在這遠離家鄉的梁州,她跟何一鳴也算相依為命的朋友,或許何一鳴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呢?
秦安安接起電話,“喂?”
“安安,好消息!”何一鳴的聲音透著興奮,“你父親當年的案子,我又找到線索了!簡直是緣分。”
“什麼?真的?”秦安安也激動起來:“你不是也在梁州嗎?怎麼找到線索的?”
何一鳴更加激昂:“所以才說是緣分啊,我今天在鎮子裏,遇到了一個當年案子的知情人和參與者,他甚至知道自己是被誰收買的,但是他說要見到你當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