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彌漫心頭。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賀景庭問:“我看你臉色不錯,恢複的應該挺好的。”
“托你的福,還好。”秦安安的話帶著嘲諷意味。
賀景庭薄唇一抿,“你還是不願意看到我。”
秦安安就不說話了。
許久之後,秦安安正好給賀景庭上完藥,賀景庭也順勢開口:“沒關係,過兩天我就接你回去,誰都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我們錯過了五年,不會再錯過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好的。”
他為什麼一直在重複這些?卻不正麵回答?
想到那種可能性,秦安安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她張了好幾次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晚的真相究竟是什麼?你跟杜筱筱,真的……”
“沒有!”
賀景庭厲聲打斷她的話,起身,一把抓起自己的襯衣,邊穿邊笑道:“我跟她,什麼都沒有發生。安安,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我就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
沒有發生?
秦安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可否認,心情是飛揚的放鬆的。
無論怎樣,什麼都沒發生,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再來看你。”賀景庭卻沒有顯得那麼開始,匆匆說完,抓著自己的外套就走。
“你要走門?”
賀景庭握著門把的手頓了頓,回頭笑道:“當然,我光明正大,為什麼不能走門?哦,對了,安安,我愛你,我隻愛你一個人,這輩子下輩子,都隻愛你一個。”
哢噠——
病房的門被打開,她看到賀景庭踏著走廊的燈光離開,留給她一個看不懂的背影。
好像有哪裏不對。
……
住院區很安靜。
賀景庭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輕微聲響,似乎還帶著回音。
他瀟灑的穿好外套,拐過走廊,卻在刹那間腳步一頓。
對麵幾步開外,站著一個同樣高大的男人。
“什麼時候賀二少也變成了跳梁小賊了?有門不走,偏偏爬窗。”男人輕笑。
賀景庭似乎沒有意外,眼眸一暗,嘲諷道:“還得感謝何少爺派了那麼多保鏢攔著,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男人從陰影深處走出,赫然是何一鳴。
何一鳴道:“我攔著賀二少是有道理的,我不願意你再見到她,既然已經背叛,就該讓她自己選擇以後的路該怎麼走,而非欺騙。”
“你偷聽我講話?”賀景庭怒目圓睜。
“不,隻是猜測而已。我猜你絕對不會告訴安安實話的,你愛她,不舍得失去她。”何一鳴的話一針見血。
賀景庭咬著牙威脅:“既然你知道,就不要再去安安那裏嚼舌根,不要以為我帶不走安安。”
“我當然知道。隻是你能帶走她的人,卻帶不走她的心。”何一鳴神態淡然,卻早就站在了勝利的天平上,一字一句道:“你把杜筱筱送進醫院檢查,結果,我也查到了。”
賀景庭瞳孔一縮。
“你跟杜筱筱,上床了,你在她體內留了很多。”
嗡——
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將賀景庭血淋淋的傷口再一次割開,他像是赤著身暴露在陽光下,所有的偽裝全部幻滅,隻剩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