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勝乾偏頭睨了馬小楠一眼，“你在躲著賀子俊？為什麼？”
馬小楠痛苦的捏了捏自己的額頭，“沒什麼，往事了，很想忘掉卻沒忘掉的往事。周律師對我利用了你這件事，不感到意外嗎？”
“本來送女士回家，也是一位紳士應該做的事。”周勝乾沒有正麵回答，反而輕笑：“你家在什麼方向，我送你回去。”
“你們做律師的，好像都挺會說的啊？很會哄人開心。”馬小楠評價。
“那或許是你的錯覺。”周勝乾笑著搖搖頭，“有時候挺能說的，但是也有些律師在庭上磕磕絆絆的，這是大眾對律師的一種誤解。”
“那，你們律師是不是什麼案子都接？作奸犯科那些人也有自己的辯護律師，對嗎？”馬小楠問。
“他們也是人，律師要捍衛的是他們作為人的權利而已，但不可否認他們都是大家口中的壞人。如果律師不給他們代理，法律的意義就不大了。”周勝乾說了很多，轉念失笑，“不好意思，又扯遠了，大概是職業習慣吧，抱歉。”
馬小楠笑著搖搖頭，“沒關係，我覺得很有趣。我們家安安啊，一心想做正義的律師，像個小孩子一樣，以後請周律師多多關照了。”
“好說。”
在臨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周勝乾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周勝乾看了好幾眼，才對馬小楠到了聲抱歉，接起電話道：“這麼晚了還不睡？”
“我睡不著。”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撒嬌的女聲。
“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學生？明天還要早起上課，睡不著也得睡。”周勝乾的聲音嚴肅下來，“好了，以後這麼晚再給我打電話，我就給你停了手機費。”
女生哼了哼，“凶巴巴的，你對別人笑嘻嘻的，就對我凶。那你回家了沒有？今晚不是要參加新律師的慶功宴嗎？不會還沒回去吧？”
“馬上就到家了。”周勝乾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抬起，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聲音軟下來：“好啦，你早點睡，我在開車。”
女生似乎還不樂意，周勝乾哄了好幾句才罷休。
掛斷電話，車廂裏的氛圍似乎變得有些尷尬。
“咳，那是你喜歡的人？”馬小楠打破僵硬的氣氛開口。
周勝乾怔了怔，才淡笑著解釋：“是一個小輩而已，我是他的叔叔，她爸媽死的早，我一個人帶著她生活了好幾年，比較粘人，讓小楠小姐見笑了。”
“沒有沒有。”馬小楠深深的看了周勝乾幾眼，對他說的話有幾分好奇，但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她索性也就沒有問。
過了幾個路口，車子開到了馬小楠家樓下。
馬小楠忙道：“那我先下車了，謝謝周律師，您就別下來了，我自己上去吧，謝謝。”
“不客氣。”周勝乾坐在駕駛座上沒有動，看著馬小楠推開車門準備下車，忽然開口：“小楠小姐，如果我現在讓你做我的女朋友，你會同意嗎？”
剛推開車門的手僵在半空中，馬小楠不可思議的轉頭，問：“什麼？做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