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我也看到了新聞,可你什麼時候和林夢涵關係這麼好了?”秦曜滿是疑惑。
更讓他覺得奇怪的便是,白婉言在新聞裏的模樣和平常絲毫不像,她明媚張揚得有些令人挪不開眼,傳出的有聲視頻中語氣更是難得的咄咄逼人。
白婉言垂頭,為掩飾心中緊張拿起果籃中的水果,敷衍的誇道:“水果挑得很好,哪裏買的?”
秦曜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姐姐,轉移話題也走點心吧!
算了,他今天過來的目的也不是興師問罪,仔細看了她兩眼後道:“前兩天的確有家公司問過我,你最近有沒有空,但那時候你在醫院不方便就給推了,而且你現在應該也不會想接。”
“為什麼?”
“雇主是林家二小姐,她想要一對訂婚鑽戒。”
白婉言一手拍桌,咬牙道:“她做夢!”
秦曜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很無奈:“我看你還是先好好養傷,至於工作以後再說吧,不過你怎麼住到這裏來了?”
作為白婉言的助理,他自然知道白婉言平常都歇在什麼地方,至於現在這寸金寸土的地段,用膝蓋想也知道,絕不是她所能負擔得起的。
恐怕是她那名存實亡的丈夫居所。
白婉言含糊其辭解釋了一下,便想將人請走,可秦曜卻聽不懂她的暗示一般,左右打量幾眼後道:“聽說他在你住院的時候拋下國外的合作回來看你了,你們兩現在是關係好轉了嗎?”
“你都聽的哪門子小道消息?”白婉言蹙眉,想打死這種捕風捉影的八卦。
景扒皮為了讓她滾出景家,將白奶奶留下的遺產占為己有,連夜買票回來還有可能!
至於什麼擔心妻子之類的鬼話,她聽了心中泛膈應。
秦曜提在心口的石頭落地,試探的口氣瞬間轉變,笑得像隻狐狸:“當然是臨時編的,你也別想太多,我最近會多留意單子的。”
前些年的白婉言在珠寶設計大賽上拔得頭籌後,幾乎是佛係產出作品,漸漸地人氣也開始下降,甚至不如那次大賽後其他的人有知名度。
可她再怎麼低調,也頭頂景太太的名號,依舊會有許多人想通過她與景家打好交道,但她一般都會拒絕不理,久而久之這些尋她設計珠寶的人就歇了心思,覺得她瞧不起人。
實際上並非如此,白婉言隻是不想自己每一個設計出來的東西,設計者名字前綴都是景太太。
林夢涵隻能心裏對她說聲抱歉了,這種匠人情懷,她短時間內沒辦法延續下去,她現在急缺用錢,自然得多接單子,能借用景扒皮的名聲再好不過了。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轉了一圈,抬頭看向秦曜時,格外鄭重其事:“幫忙找個托,將我以後什麼人給的單子都接的消息傳出去。”
有一就有二,到時候不怕沒活,就怕活太多,她手不夠用。
秦曜愕然:“你真不用回醫院再住一段時間?”
他怎麼感覺這人一出事,整個人都變功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