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雲和顧朦都認同的點了點頭。這個六殿下,有點兒奇葩啊!
回去的路上,和王和小阮坐在馬車裏,和王越想越覺得不對,“小阮,你說那些個外族人,他們是哪兒的?”
小阮看著和王皺眉道:“王爺,他們是什麼人,你沒看出來?”
和王分析道:“他們沒有天虞的銀錢,肯定不是天虞人。哎,他們手裏不是有天楚的銀錢嗎?難道他們是天楚的?”
小阮搖搖頭,“天楚同天虞一樣是大國,你看他們人數眾多,不像是從天楚來天虞遊玩的。而且當那名女子拿出天楚銀錢被拒收時,珍味樓的人不是跟她調侃說讓她去問天虞陛下嗎?她回答的什麼?”
和王:“她說,我會去問的。”
“沒錯,”小阮說道,“他們一定是使團,據我所知,最近隻有恪瑤族要來京都,而且恪瑤族確實更親近天楚,他們習慣用天楚的銀錢也很正常。”
和王恍然大悟,“他們居然是恪瑤族!”
小阮:“所以王爺,這次宴會上怕是他們就會出現,到時說不定會對陛下告狀。”
和王冷哼一聲,道:“告就告唄!那些恪瑤族,給陳州造成多大的傷害,你知道他們是恪瑤族,當時就應該告訴我,不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
小阮無語,穩了穩心神道:“王爺,現在不能對恪瑤族太過分,他們這次是為了何談而來,若是您與他們太過為難,怕到時候陛下對您降罪啊!”
和王撇撇嘴,無奈道:“好吧,那,就先不找他們麻煩了。”
小阮笑著說道:“今晚就要舉行宴會了,我們下午還要準備好服飾,待會兒最好多吃點,要早早的到宴會去,估計會很晚才能回來。”
和王點點頭,“就按你說的安排。”
馬家村。
馮婆子拿掃帚一下一下的打著茴香的後背。“你個不守婦道的東西,在大街上就拉拉扯扯,真的將我馬家的臉都給丟盡了,我打死你。”
茴香兩隻手捂著肚子,動也不敢動,“娘,娘我沒有,別打了,我的肚子……”
馮婆子聽到她說肚子更是生氣,“你不提肚子我倒忘了,這肚子裏的是誰的?啊?”說著又狠狠地抽打茴香的背部。
茴香被打的疼痛不已,麵色蒼白,“娘,這是夫君的孩子,是你的孫兒啊!”
“呸,是誰的野種還不一定呢?”馮婆子打著罵著,終於是將在房間裏溫習功課的馬傳賢給吵來了。
馬傳賢不耐煩地說道:“娘,你們能不能別吵了,我都沒法安心念書了。”
馮婆子將手中掃帚扔在地上,大哭起來,“兒啊,娘對不起你,竟然給你找了個賤貨做媳婦啊!”
馬傳賢皺眉,“娘,這此話何意啊?”
馮婆子將今日所見所聞盡皆告知馬傳賢。
原來,今日馮婆子帶著茴香來街上買東西,馮婆子鬧肚子,去小解。茴香一人在街道旁等著,誰知竟碰到了路過的廖文川,廖文川見她神色疲憊,過去關心了她兩句,茴香也沒和他多說話,誰知這一幕竟被馮婆子看了去。
她大大方方地走到兩人麵前,和氣地跟廖文川聊了幾句,待廖文川走後,馮婆子臉色立刻就變了。
馮婆子說了她一路,罵了她一路,任她如何解釋,馮婆子都不信。明明當時兩個人離得有八丈遠,可她還是覺得茴香對不起她兒子。
馬傳賢聽完了這事兒,無奈地說道:“娘,不就是說了兩句話嗎?茴香她平日裏到街上買菜跟那小販不也是說話嗎?你至於動手打她嗎?她可懷著孩子呢,那是我的孩子,你的孫子,你給打壞了可怎麼好。”
馮婆子說道:“兒啊,那個男人的穿著很好啊,一看就是個有錢人,茴香怎麼可能認識那麼有錢的公子哥,一定有問題。”
馬傳賢皺眉,“茴香,這到底怎麼回事兒?那個男人是誰?”
茴香擦掉臉上的淚,哽咽道:“那是我幼時的鄰家哥哥,他叫廖文川,是浮秀坊掌櫃璉夫人的兒子,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自從我嫁過來,他後來也搬了家,這次是他偶然在街上看到我,便隨口慰問了兩句,真的沒有什麼的,人家也不可能看上我。”最後一句話茴香聲音很低。
馬傳賢一聽竟然是京都浮秀坊掌櫃的兒子,心中升起一抹自卑,又立刻自傲起來,一個商戶之子,上不得台麵。
馬傳賢假咳一聲道:“好了,娘,本來就是個誤會,你何必小題大做呢,你看茴香,肚子都這麼大了,她能做什麼不守婦道的事兒呢?”
“哼,那也不一定,”馮婆子不屑道,“誰知道那種商戶人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廖大哥不是那種人。”茴香聽到馮婆子如此詆毀廖文川脫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