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溫聲道:“小姐,她能做到這樣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那就是她的本事,咱們何必生怨呢,現下咱們隻要顧好自己,得到成王殿下的疼愛,在這成王府有立足之地,那才是最要緊的。”
秦晴挎著臉,“我倒也不是要生怨,隻是羨慕她的好運氣罷了,我心裏還有點兒擔心呢,以前我、鄭玲兒還有程雨初,我們三個曾經一起找過她的晦氣,我是真怕她成了王妃會找我的麻煩。”
玲瓏微笑的說道:“我的小姐啊,你想多了,師小姐人不錯,應該不會記仇的,再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當初你們也沒真欺負得了她,她不會這麼無聊的。”
“但願吧。”秦晴說道。
“對了,還有件事兒。”秦晴說道,“今日我和鄭玲兒在雅間聊天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程雨初的消息,她竟和張景隆走到一起去了,現在正和家裏鬧呢。”
“張景隆?”玲瓏表示沒聽過。
秦晴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樣子,“就是那個平陽侯家的,上次來王府做客的錦王妃的娘家,就是那個張世子的庶兄。”
“張世子。”玲瓏一想起那個人傷口又隱隱作痛。
“你說這個程雨初,堂堂靜安公之女,竟要嫁給一個不受待見的庶子,聽說和家裏人鬧得還挺厲害,實在是可笑。”秦晴幸災樂禍地笑著。
“程家小姐不是一貫盛氣淩人的嘛,為何會看上一個這般出身的男子?不像她啊!”玲瓏疑惑不解。
“還不是上次康王府那件事兒鬧得。那次之後,她可沒少被嘲笑,一個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愣是被說的抬不起頭來。”秦晴說道。
“唉,自古女人都很艱難,”玲瓏感慨道,“明明是受害者,卻還是要受到別人的白眼。”
“反正自從那以後啊,她那脾氣倒是收斂了起來,變得小綿羊似的,這裏是哪裏,是京都,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雖說是高門貴女,可別人身份也低不了多少啊,有些個平日裏被她無視、欺負過的人,可不得欺負回來嘛,一個個拿話戳她心窩子,說是有一回被張景隆看見了,便站出來回懟了那幾個貴族小姐,怕是如此看對眼的吧。那張景隆以前經常和程雨初叫板,兩人不說有仇,但也絕對關係不好,張景隆怎麼就出麵幫她呢,哼,說不定,是衝著她靜安公女兒的身份去的,想少奮鬥幾年,程雨初還以為遇到真愛了呢。”秦晴將聽到了消息盡數說給玲瓏聽。
“不過這事兒能不能成還真不好說,程家小姐身份擺在那裏,張公子身份屬實低了,就算同意了,隻怕日後張公子還是會受到有心人的嘲笑挑撥。”玲瓏分析道。
“我看啊,根本不成,一個侯府庶子,能配靜安公嫡女嗎?那是不可能的事兒,再說,宮裏還有一個淑妃娘娘呢,她能讓疼愛的外甥女兒嫁給一個這麼不入流的人?”秦晴把這事兒就當一樂,根本不相信兩人能真的在一起。
“這事兒若是成了,那這庶子可就不是一般的庶子了。”張世子怕也會頭疼吧,他能坐立難安,我便歡呼雀躍。玲瓏心中暗想。
“對了,還有,鄭玲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覺得程雨初可憐,跟我說什麼,雖然程雨初把她在鄭家的事情傳了出去,讓她很丟臉,但是自己和忠義侯嫡次子的事情確實是對不起她,兩人也算是扯平了。”秦晴接著說道。
“那不是很好嗎?”玲瓏說道,“你們三個又可以好好相處了,多個朋友總歸是好的。”
“誰要和她們做朋友,一個是侯府妾室,另一個和侯府庶子不清不楚的,都沒什麼好歸宿。”秦晴不以為意,“我啊,跟鄭玲兒說,經過康王府的事情,程雨初怕是恨毒了你,你若去示好,輕則受辱,重則被害,你現在在侯府已是舉步維艱,何必再去招惹她呢,別到最後腹背受敵。”
玲瓏驚的瞪大了雙眼,“小姐,你為何要如此啊?”
“我自己不想和她們有過多牽扯,自然不能讓她們重歸於好了,不然她們二人和和氣氣的,就我一人兒被排除在外,我得氣死。”秦晴理所當然地說道。
自家小姐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玲瓏心中忍不住地想到。
“還有,玲瓏聽說七皇子下月初一便是他的生辰,那天他便要受封名號,再過不久,便要稱他為王爺了。”秦晴說道,“不知到時能不能去觀禮,看一看受封王爺是什麼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