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含雪看了她一眼,她眨眨眼,仿佛邀功般。
二位老人二話不說,拿起碟子裏的糕點就開始品嚐。“味道真不錯,想不到含雪還有這麼好的手藝。”老夫人笑得眼睛都成一條縫了。
“嗯嗯,看來以後爍兒有口服了。”老太爺也打趣道。
師含雪想說不是自己做的,隻是從家裏拿來的。又怕打了姐姐的臉,便沒有開口,隻得尷尬地笑了笑。
“你們今日來的巧了,昨日幾個小輩下了帖子,待會兒會過來問安,你們都是年輕人,能玩兒到一起去。”路老夫人慈愛地說道。
太好了,這樣姐姐剛好可以多見見幾個世家小姐,慢慢融入進來。師含雪心中暗想。
稍後,路老太爺說是約了人要出門,路老夫人有點頭暈讓師含雪扶著去休息。師含冰便在後花園閑逛。
等到師含雪服侍老夫人躺下後便去找姐姐,豈料剛好看到師含冰被幾個人圍住,師含冰麵色倉皇無助,衣裙也濕了。
師含雪氣結,迅速走過去護住家姐。
“原來你才是師含雪啊!”為首的女子輕蔑地說道。
“你是何人?”師含雪冷冷地問道。
此時,她旁邊的一位世家小姐盛氣淩人地介紹道:“這位,便是當今聖上的外甥女,安平公主的女兒,襄寧郡主。”
原來是上次成王娶側妃時那個陰陽怪氣的公主家的女兒。
師含雪沒有再理會她們,看著姐姐道:“姐,你怎麼樣?”
“我沒事,隻是這衣服怕是要去換一下了。”師含冰委屈地說道。
師含雪憋著一口氣,看了眼那邊的幾個人。
“含雪,我先去更衣,”師含冰低聲道,“能忍就忍吧。”
看著師含冰纖弱的背影,師含雪心疼不已。
幾位年輕人皆落座偏廳,師含雪剛坐下,一個茶杯扔了過來,剛好砸在她的桌子旁。
隻是砸在桌邊,師含雪一時沒有說話,但看向襄寧郡主的眼神卻讓她嚇了一跳,那是一種什麼眼神,怎麼那麼可怕,讓人汗毛倒立。隻是一個眼神,就明顯被壓製住了。
那個摔碎的茶杯就這樣靜靜的灑在地上,始終沒有人去將它收拾好。師含雪隻是坐著,慢慢地品茶。襄寧郡主最終還是忍不住,“你就不打算說些什麼嗎?”
“郡主想讓我說什麼?這個茶杯又不是我砸的。”師含雪話剛說完,剛才襄寧郡主身旁的官家小姐又開口了,“到底是一躍龍門,說話底氣就是足。”
她一說完,在場的小姐們都多少對師含雪有些看法。本來她的態度也是有些強勢,如今被官家千金這麼一說,更是仿佛告訴所有人,師含雪攀上了鈺王,不可一世。
師含雪看向那位千金,雙眸微眯,你倒是會給我挖坑。
“我底氣是挺足的。你是想告訴我,不要太囂張?”師含雪說道,“明明是別人來找我的麻煩,卻要我相讓?今日大庭廣眾之下,別人將茶杯摔在我眼前,你卻是在指責我?”
“你…”千金有些詞窮。
“還有,郡主摔茶杯是什麼意思?我是真的不明白。而且,你們都看到她把茶杯扔在我桌邊,怎麼就變成了我囂張?”師含雪繼續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想讓郡主給你道歉?她可是郡主。”千金似乎又有可以攻擊師含雪的理由了。
“我可沒這麼說。”師含雪不在意地說道。
“師含雪,你還不是鈺王妃。”襄寧郡主麵無表情地說道。
“很快就是了。”鈺王說道。
眾人望去,不是鈺王是誰,紛紛起身行禮。
師含雪綻開笑容。
“表哥。”襄寧喊道。
鈺王徑直走向師含雪,襄寧郡主握緊拳頭。
“襄寧,這就是你對未來表嫂的態度?”鈺王看向襄寧。
襄寧郡主心不甘情不願地行禮道:“師姑娘,是襄寧無禮了,你寬宏大量,還望不要同襄寧計較。”
“郡主以後做事還是注意點好,不是誰都有好脾氣的。”師含雪一想到這個郡主帶著幾個貴族千金圍著自己的姐姐,就氣不打一處來。
襄寧惡狠狠地看著師含雪,仿佛想把她看穿一個洞。
鈺王帶著師含雪從無聊的偏廳出來。
“那個郡主,真是奇怪,她針對我,我是知道的,可她為什麼要摔杯子?這能怎麼樣呢?”師含雪百思不得其解。
“幼年時,曾經有一次,襄寧和一位貴族千金有過節,她便當著很多貴族子弟的麵,摔壞了自己的玉鐲,冤枉是那位貴族千金所為,那玉鐲是當時還在世的太後所賞賜的,貴族千金和她的父親受到了嚴厲懲罰。”鈺王說道。
師含雪瞪大了眼睛,“那麼多人親眼看到,就不能作證嗎?”
“誰會說?”鈺王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