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過去了,烏蘭行還待在產房門外沒走。
他不走,其他人站的腿都麻了也不敢動,隻有麵麵相覷。
終於,天色將明之時,一聲嬰兒的啼哭從屋子裏衝出。
“生了!是個女嬰!母女平安!”
出來道喜的是不明情況的產婆,不過她並沒有抱著女嬰一起出來。
因為已經生產到虛脫的墨聽霜憑著最後一絲力氣,還是將剛降生的女兒留在了自己身邊。
“好,你們幾個,下去領賞。”烏蘭行鬆了口氣,眯起精明的眸子,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多謝殿下!”
接生的幾人欣喜交加,產婆卻眼珠微轉,多了個心眼。
待他們走後,烏蘭行盯著那間屋子,“立刻將她軟禁起來,看緊了,哪兒也不許去。”
“是。”
墨聽霜身份過於特殊,是以,烏蘭行沒有對其他人多做解釋的打算,命令手底下人把嘴閉好。
但烏蘭行這大半夜急匆匆的帶回來一個產婦,還是位貌美姣好的女子,就已經足夠招來閑話了。
比如先前留了個心眼的產婆,就去找了自己的主子彙報。
而她的主子,正是烏蘭行的王妃。
聽完產婆的話,李月婉眯起了丹鳳眼,透出些許敵意,“你說……殿下還從外麵帶了個女人回來?”
“正是,您是沒看到那女人生產時殿下那副焦急樣子,這怕不是殿下在外麵金屋藏嬌了。”
“哼,又是外麵那起子狐狸精。”她砰的拍桌,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她生下來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您放心,隻是個女嬰。”
女人鬆了口氣,略微放下幾分殺心,隨即眯起眸子,“就算是女嬰也不能懈怠,外麵那些狐媚子倒是越發有本事了。”
“聽說殿下還吩咐了旁人不許打攪,倒真是看的金貴,您要不要趁她還虛弱……”產婆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李月婉冷哼一聲,眼裏透出幾分陰毒,“明日本妃親自去會一會她。”
江州,軍營裏,幾個軍師在竭力勸顧間舟冷靜。
“王爺,如今他們手裏拿捏著王妃,必定嚴加看管,咱們一定不能貿然行事。”
為了這件事,顧間舟已經兩夜沒有合眼了。
“是啊王爺,烏蘭行短時間內必然不敢動王妃,但若他感受到威脅的話……”
顧間舟抬起冰冷雙眸,“明日隨我一起入京,不,今日就出發。”
幾個軍師有些訝異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殿下,您難道是想……”
“沒記錯的話,烏蘭嬌還在京內。”
他要用烏蘭嬌,換出墨聽霜。
幾個軍師這下了然,這可不免還是有些擔憂,蹙著眉道:“萬一帝都那邊不肯交人,那情況豈不是更糟。”
他們與帝都那邊關係一向很僵,皇帝表麵敬著顧間舟,實際卻一直拿他們當反叛軍。
這樣突然回去,怕那些沆瀣一氣的大臣又會拿他做文章。
顧間舟冷笑,卻帶著讓人背後發寒的意味,“他必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