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王妃向來好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慣她們倆慣的跟什麼似的，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個這麼好的主子了。
墨聽霜向來脾氣溫和，除非有人踩了她的底線。
……
接下來一段時日，碧蓮漸漸收斂了許多，也沒再時不時跑柳兒和小珍麵前氣人了。
兩人對望一眼，心裏暗自覺得奇怪。
這女人最近少言寡語的，就算偶爾開口也正常了不少，倒是稀了奇了。
“對了，馬上就要到尚秋節了，你們幾個記得幫著我準備，還要給將士們送些吃的過去。”
墨聽霜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思緒，“是。”
尚秋節對江州人來說很重要，每年都會隆重舉辦慶祝，連續三天。
今年將士們都沒法回家，她身為遼西王妃，自然是要去慰問一番的。
至於吃食和點心，則全部交給如歸樓置辦。
如歸樓那邊也已經接到了吩咐，備好了幾桌宴席。
今夜的江州格外熱鬧，張燈結彩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充滿了過節的氛圍，升空的煙花絢麗奪目，點燃照亮了整個星空。
墨聽霜觀賞著煙火，杏眸裏倒映出繁星點點。
而她身旁的顧間舟就十分小心翼翼了，連上樓都是扶著她，生怕她有哪裏磕著碰著的。
墨聽霜都快無奈了，“才八個月呢，哪就這麼嬌貴了。”
平日裏素來運籌帷幄讓人捉摸不透喜怒的男人，此刻竟處處都緊張著她。
而顧間舟還猶嫌不夠，皺著眉，在墨聽霜還沒落座前，盯著那邊酒樓的椅子總覺得又硬又涼，轉頭立刻吩咐旁邊的隨從，“去找個軟墊過來。”
見自己的話被忽視，墨聽霜有些頭疼的歎了口氣，“還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溫熱的手掌忽然覆在她柔軟的發頂上揉了揉，耳邊傳來男人溫柔的聲音，“你能安心養胎，再如何都不為過。”
墨聽霜心裏一片溫軟，如同春水般化開。
下人將軟墊拿上來後，便很識相的退了下去。
煙花還在綻放，夜景不熄，墨聽霜就靜靜地依偎在顧間舟懷中，欣賞眺望夜空盛放的煙花，覺得人間一切正好。
他在身後熟稔的擁住她，帶著薄繭摩挲她細軟的手指，親厚無間。
他們的第二個孩子就快要來到這個世界了。
“你說……肚子裏是男孩還是女孩兒？”
墨聽霜還是免不了有些憧憬，男人將下巴抵在她肩窩裏，溫熱的呼吸帶來一絲微微的癢意，縈繞在她耳畔，“是男是女都好。”
“其實……我倒更希望是個女兒，因為像你。”
就在顧間舟說話時，墨聽霜回頭，偷偷吻了他一口，然後迅速轉過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顧間舟猝不及防，愣了一下，墨聽霜佯裝咳嗽，岔開話題，“咳，咱們去給將士們送些吃的吧？”
待在城內也怪無聊的，這麼重要的節日，和大家一起度過才更有意義。
顧間舟自然是無論她做什麼都依著她，當即寵溺的淺笑，“好。”
而此時，一批來自烏蘭國的軍隊，已經悄無聲息潛伏到了江州城周圍。
他們隱蔽的很好，已經按兵不動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