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忙活了半天,抱來了新的被褥。

如今已是深秋,早晚都添了些涼意,柳兒素來細心,覺得這床被褥有些薄,怕她晚上著涼,又去換了床稍厚些的。

鋪好了被褥,小珍看了都不免感歎,“還是柳兒細心,難怪王妃平時更喜歡你。”

柳兒嗔怪的瞪她一眼,“就你嘴甜,說來也怪,這都夜深了,怎麼還沒見那位碧蓮姑娘過來?”

她皺了皺眉,本來碧蓮今晚就要搬過來,卻遲遲沒見人影。

“是啊,她人呢?要不要出去找找?”小珍犯困的打了個哈欠,“她再不回來,我都困了。”

話才剛落,門就被一腳踹開,不是太客氣。

進來的是個陌生的女人,利落幹練的黑色勁裝,臉龐輪廓偏冷,麵無表情。

她剛練完拳回來,身上還有幾分未散的凶氣。

倆人都戒備的退後幾步,直到女人冷傲的開口。

“我還輪不到你們操心,管好你們自己。”

碧蓮心裏都覺得可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癡,也敢在半夜出去找她。

小珍瞪著眼,“你是誰?敢擅闖我們的住處。”

碧蓮看她的眼神更像白癡了,懶得同她說話。

這下更是火上澆油,小珍差點沒氣炸了,好在柳兒及時攔下。

她微眯著眼,打量的盯著眼前人,“你是王爺指派過來保護王妃的碧蓮姑娘?”

聽到這句話,碧蓮額角青筋就不免跳了跳。

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小珍這才反應過來,皺著眉上下打量她一番,“原來就是你?怎麼不說話?”

碧蓮冰冷的一眼橫了過去,嚇得小珍退後兩步。

“瞪、瞪我幹什麼?你這人還有沒有點禮數?”

她也是強撐著氣勢,實際心裏在打鼓。

碧蓮自也是不屑,對兩人十分瞧不上眼,冷哼道:“瞧你那副色厲內荏的樣子,就這還敢來戰場?除了無用的繁文縟節你們還會什麼?戰場上誰和你講禮數?你們也就隻配縮在後麵了。

“還有,本姑娘脾氣向來不好,以後少在我麵前大呼小叫的。”

小珍簡直忍無可忍,就是在王府她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物,“無禮的家夥,看我不……”

碧蓮心裏冷笑,隻要這白癡敢動手,她就有了正大光明收拾她的理由。

“小珍。”還保持著理智的柳兒一把拉住她,輕輕對她搖了搖頭。

這女人不是個善茬,她們惹不起避著點就是了。

小珍還是不服氣,拉著張臉,想埋怨些什麼,但在柳兒的眼神下止住了。

碧蓮目中無人地越過兩人,徑直走到自己的床位前,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見那厚厚的被褥,嘴角扯了扯,頗有些不屑,“哼,矯情。”

“你說什麼?”

“沒有小姐命還一身小姐病,真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矯情?現在前陣的將士都還在用薄被褥,怎麼偏生你們用上了厚的?不知道前線物資緊缺?既然受不了就趁早滾回你們王府。”

“要滾也是你滾,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虧咱們還為她鋪了被褥,凍死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