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一邊哭,一邊叫:“您和姑娘已經和離了,保不準是您要害她!你殺了我吧,反正我是不會說的。”
她心意已決。
想到墨聽霜離開之前,囑咐他們的話,無論對誰,都不可以透露自己的行蹤。
現在說出去,豈不是暴露了姑娘?
柳兒轉頭看了一眼小珍,小珍也朝她點了點頭,顯然,兩個人心意已決。
“對,顧大人,你動手吧,我們絕無怨言。”
顧間舟怎麼可能對墨聽霜的人動手?一時間,竟也被搞得有些無可奈何。
她們死活不說,他竟然束手無策。
“把她們拉出去,跪著!墨聽霜一天不回來,就讓她們跪一天,直到說為止。”
“是。”
高達領命,便將墨聽霜和柳兒兩個人押了出去,跪在天井正中央。
顧間舟在墨聽霜的閨房之中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線索。
她的聰敏程度,想要做一件事,是很難留下任何把柄的。
顧間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真的是找死!
她一個人隱姓埋名的跑出去,做的絕對不是什麼安全的事情,就算是可以平安,可一旦被朝廷那邊發現,告假居然是作假,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朝廷中,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她,眾目睽睽之下,她竟然也敢做這種事。
顧間舟隻覺得心跳都快停滯了。
無論如何,當務之急是幫墨聽霜收拾這爛攤子。
“高達,去調幾個身手好的,在側宅門邊守著,生人勿近。”
“是。”
“還有,將墨聽霜生病的消息放出去,在大宋京城中尋找郎中,張貼告示。”
“是。”
顧間舟自然不怕朝廷那邊會派禦醫過來,禦醫並沒有見過墨聽霜,隔著紗簾,到時候以假亂真也未可知。
他揉了揉眉心,扶住身側的飲血劍,努力考慮著墨聽霜很有可能去的地方。
在烏蘭國使團入京如此關鍵的時間點,她究竟還能去哪裏呢?
難不成也是為了找這京中的密探?可是她完全沒有理由去做這些,如果當真是為了這件事,她又已經調查到什麼程度了呢?
怡紅院中。
夜宵時間,不少伺候結束的姑娘搖曳生姿的出了房間,統一到夜宵的區域。
雖然墨聽霜剛來,不過也被叫了過去。
夜宵是在怡紅院柴房後麵的小屋子裏,墨聽霜趕到的時候,已經不少人都在此處了。
鶯鶯燕燕,胭脂氣息濃重,嗆得墨聽霜就快喘不過氣來。
在最前方,她一眼就看到了春姨。
“姐姐,你們都是來吃夜宵的嗎?”墨聽霜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旁邊姑娘的紗衣。
她顯然是剛剛從房間裏出來,衣冠不整,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媚眼如絲。
“嗯……不然呢?你是新來的?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
說著,那女子學著外麵男人的風流樣子,抬起了墨聽霜的下巴。
“就是不知道,滋味好不好呢!”
墨聽霜被這對“狐狸”似的眼睛瞧得渾身不舒服,強忍著厭惡,繼續道。
“姐姐,咱們媽媽在這裏做多久了呀?”
“春姨?”
“她可是這怡紅院的創始媽媽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