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下人紛紛跪下,團團哭喊著要爹爹悲傷過度暈了過去,眾人手忙腳亂。
墨聽霜把團子交給顧母,“母親先帶團團回房吧,找太醫看看,這裏交給我。”
顧母連忙應下來,雖然知道是假死,也不免悲傷。與其在此添亂,不如先回房去。顧母是十分相信墨聽霜的,她的建議她都會聽。
顧父上前握著兒子的手,一字一句說道:“我兒當真如此狠心,叫為父白發人送黑發人啊。你不要團團不要聽霜了嗎?”
一時間,悲忸充斥著整個屋子。
兩位太醫相視一眼,皆歎了口氣。二人奉命在顧府中照看顧侯,國王的用意,他二位明白。
隻是二人當真是敬佩顧侯的,一時不免悲傷,更不知該如何自處。
“有勞二位太醫了。”墨聽霜紅著眼眶強忍淚水,“煩請回宮上報國王,顧府要發喪便不多留二位了。”
太醫連忙告辭,跟著顧府的小廝回宮了。
“你們去掛白幡,把準備好的喪服拿出來,去布置靈堂準備靈柩吧。”墨聽霜按之前約定好的,有條不紊吩咐著,一時間整個房間隻剩顧父,顧間舟和墨聽霜三人。
“聽霜,墨竹堂造的那副靈柩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顧父看著一動不動的兒子,擔憂地問道。
“父親放心,兒媳檢查過,氣孔都在,間舟在裏麵不會有什麼問題。”墨聽霜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我還在暗格內放了些吃食以防萬一。”
才一夜而已,天好像突然涼了下來,清早的北風有些刺骨。剛出攤的小販見顧府府門大開且掛著白幡,聯想之前顧侯病重的傳聞瞬間了然。
忙奔走相告,一時間顧侯西去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百姓無不扼腕歎息。隻因顧侯到此後,力排眾議商農並行,使得抑商的烏蘭百姓得以喘息。
按烏蘭國習俗,大喪三日,顧府內早已安排妥當,墨聽霜吩咐一切從簡。
靈柩在正廳中央蓋著黑色幡布,案前擺著香爐供人祭拜。眾人皆著素衣,團團眼睛紅腫的被顧母拉著站在一旁,不時還要抽泣幾聲。
顧母眼淚更是止不住,顧父在一旁輕聲安慰。顧家的擔子仿佛都在墨聽霜一個人身上。
消息傳回宮裏,烏蘭國王剛剛下朝正在書房批改奏折。
“此話當真?”國王驚訝地站了起來,這消息太突然讓他措手不及。
“千真萬確,我二人萬萬不敢欺瞞國王。”兩位太醫跪在地上說,“臣給顧侯把了脈,確實摸不到一絲脈搏,人已經斷氣了。”
國王緩緩坐下思索著什麼,顧間舟就像是他的夢魘,他既想把顧間舟的納為己有,又忌憚著他的勢力。
長久以來便不得安眠。聽聞顧間舟被人下了毒,國王是鬆了口氣的,但仔細想這種人真的會死嗎?國王總覺得這事不真實。
“顧府目前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