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聽霜不明白,這凡淳究竟是何種意思。

她利落地將信拆開,裏麵是江浙那邊使用的上好宣紙,顯然,字跡和外麵是同一個人書寫的,看來都是出自於凡淳之筆。

就在她剛想分辯這信件的內容都寫了些什麼的時候,顧間舟卻將紙拿了過去,放在手中輕輕揉捏了一下,得出結論。

“這是烏蘭國皇室用的紙。”

“所以這信是從皇宮裏寫出來的?難不成是那位國王寫的?”墨聽霜的思想天馬行空。

顧間舟卻搖了搖頭,眉頭蹙在一起,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冰冷。

“這不是烏蘭國王的字跡,應該就是那位凡淳寫的,隻不過是在皇宮裏寫出來的,那其中的意思也定包含了烏蘭國王的表達。”

這字雖然漂亮,不過墨聽霜卻根本讀不懂,左看右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隻得把東西交給顧間舟。

顧間舟看了一遍,薄唇微啟,將這信件的內容向她解釋了一遍。

“凡淳……他邀請你明天到春慧樓見麵。”

“邀請我?”墨聽霜眼眸之中頓時又多出幾分疑惑,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隻有我一個人嗎?”

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顧間舟已經在宅院中。

“這信件的最後,還特意囑托你,不要告訴我。”

墨聽霜咬了咬嘴唇,更尷尬了。

要不是知道這來信的對方是凡淳,光看這信件的內容,還以為是自己在外麵出軌了。

不知道顧間舟是故意打趣,還是真的生氣了,將信件放在桌麵上,雙手抬起,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但是現在我卻看到了,不過我也可以裝成沒看到……”

她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裙。

“我之前可真的沒有和他聯係過,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你可別誤會我。”

她說著,小嘴撅在一起,眼色也有幾分焦急。

看到她這個樣子,側立在窗邊的男人,笑了出來,抬起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十分淡然。

“想什麼呢?你相公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嗎?不過這個凡淳……的確有點意思。”

他將手收了回去,後背著站立在窗邊。

窗子開著,已是秋天,種在窗邊下的柳樹,已經開始蕭條。

可是和顧間舟這張俊秀的臉映襯在一起,並沒有生出任何悲涼之感,反而有幾分豪邁大氣的意味。

春慧樓是頂有名的一家酒樓,隨便一道菜都要好幾兩碎銀,裏麵的裝修也極其豪華,據說就連過門石都是由和田玉製成。

這樣的地方,墨聽霜是沒辦法消費得起,就算口袋裏有錢,她也不會去。

此刻,被凡淳邀約在這樣的地方,顯然對方是給足了麵子。

“這就是一場鴻門宴!”墨聽霜小聲嘀咕著。

轉過頭,正看著自家相公滿臉疑惑地瞧著自己:“什麼宴?”

墨聽霜吞咽了幾下口水,略顯尷尬,他自然不知道這個典故,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