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上和母上兩個人前來,顧間舟十分規矩的頷首行禮。
可是顧父和顧母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繁文禮節,十分心疼的將團團拉進懷中。
“乖孫兒,有沒有事?這麼冷的天氣,莫要凍傷了,快來人,把小少爺帶下去換件衣裳。”
“是。”
仆人屈膝回應,立刻將團團拉進了室內。
團團轉身離開的時候,故意揮了揮袖口,探出一圈水珠,而後哭得更大聲了。
“嗚嗚嗚……”
走得遠了,甚至還能隱隱約約聽到團團的抽噎。
墨聽霜這個當娘的,從小看著團團長大,知道這小家夥鬼主意多得很,估計是算到了祖父祖母會來,故意演了這麼一出戲——苦肉計。
果不其然,團團離開之後,顧父和顧母言辭非常激烈的教訓起來顧間舟。
“你真是要氣死我了!你這個不肖子孫!好不容易回來,連親生兒子都欺負?還不如,還不如讓你就在這烏蘭國呆一輩子!”
顧父附和著顧母的話,點點頭,哪怕是現在坐在輪椅上,憤怒的情緒也沒有減退半分。
他捶了捶大腿,嗬斥:“你這孩子,真是沒有半點讓人省心的地方,虧得霜兒千裏迢迢的帶著我們過來找你!”
墨聽霜怕兩位老人身子氣壞了,連忙上前製止勸慰。
“爹,娘,別氣別氣,間舟他也是為了孩子好,團團還小,總是會調皮了些,是該教訓的。”
顧母不服氣:“就算教訓,也總不能在這麼冷的天氣裏,往孩子身上潑水吧!”
“對對付,我會同他說的。”
顧母推著顧父的輪椅離開後院,出了台階的時候,還在回頭囑咐墨聽霜,讓她務必給團團煮碗驅寒的雞湯。
“娘,我省得了。”
見顧父顧母離開,顧間舟的肢體放鬆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盯著墨聽霜,語氣裏有股“調戲”的流氓意味。
“我就知道,你還是舍不得夫君的。”
墨聽霜翻了一個白眼,她這樣做,是想讓顧父顧母離開。
畢竟自己要問他點正事——有關於剛剛紅木材料商,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不可信?
顧間舟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她詢問的事情,淡淡開口:“可信的,你可以隨便選購。”
“可是他們都一副十分著急的樣子,甚至還想白給我,莫不是有詐?”
她對於凡家的了解,也隻是從顧間舟的口中知道的。
現在凡家商號誰是當家人,誰是主理人,下麵都有什麼產業,墨聽霜均是一概不知。
想到這些,她就有點頭大。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現在她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完全是在黑暗中的瞎子,而對方卻可以憑借現有的信息,把她了解的一清二楚。
就連遊樂場裏麵的設施,都可以明明白白的展現。
說到底,還是她吃虧的。
所以現在無論做什麼,墨聽霜都是一副小心翼翼,十分謹慎的樣子,就怕中了凡家的奸計。
她的身上不光光有遊樂場的生死存亡,更和顧家息息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