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敲了敲煙杆子,正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卻被墨聽霜攔住:“誒~你們剛才的診費還沒付呢!先拿錢!”
說著,她低頭靠近張大夫耳邊問:“老大,要多少合適?”
她這人就是比較隨性活潑,而且做事也爽利,開得起玩笑,所以張大夫一個人在村子口獨居,雖然跟村子裏麵的人不怎麼親近,但是跟她卻是玩得來的。
聽見墨聽霜這麼說,便細細思忖了一下:“你說五文錢合適嗎?”
“五十兩?行!”
於是,墨聽霜轉頭就跟這些人又比了一個五,說:“五十兩診費!先拿來吧!”
此話一出,張大夫眼皮跳了跳,握著煙杆的手抖了一下,有些激動了。
五十兩銀子,那還是挺多的……
雖然,他這一輩子也沒賺過這麼多錢。
“呼,”誰知,那些下人卻鬆了口氣,那單純的小丫鬟也在這個時候連忙遞上一包銀子:“這裏麵有二十兩銀子加上三十兩銀票,統共五十兩,你點點。”
她們還以為墨聽霜會要多少錢呢,沒想到,才五十兩。
見他們給診費就這麼大方,給自己的賠償就那麼斤斤計較,臉上更加不滿了。
卻也沒有攔著,將這包銀子遞給了張大夫後,就退去了一旁。
怎麼說,今天晚上也是她將張大夫叫醒的,給人家這點兒銀子作為補償也是應該的。
雖然,這和張大夫認為的五文錢有很大的差距,不過,他也默默收了下來,咳了咳,站起來說道:“這小公子,因為毒素侵入了五髒六腑,所以損害了肝髒,平日裏好在有大夫給他開了一些壓製的,溫和的藥,養護的還行,要是醫治的話,倒也方便。”
“不過,這醫治的時間有些長,平日裏也要忌口,另外,要適當鍛煉,加上不能心煩氣躁,得生活在一個比較平靜安寧的地方,遠離塵世喧囂。”
這是外圍因素,那白衣男子見這人說的,跟江太醫先前所說的靜養二字完全符合,便多看了他兩眼,也默默聽著他說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緊接著,就見他道:“然後,用我抓的藥方子,吃上一個月,然後換藥,再吃上半年,之後再換藥,吃上三個月,差不多就痊愈了。”
這樣一來,豈不是要花上一年的時間?
這幾人相視一眼,有些擔憂。
而白衣男子則若有所思的看了他片刻,才問:“敢問老先生,何許人也?”
“無名,倒是有個姓,姓張。”
張大夫擺了擺手,笑嗬嗬的說。
見他們完全將自己當成了外人,墨聽霜拉過張大夫,將他護在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些人:“呐,你們現在也知道了,我身後這位神醫可是能救你們公子的人,要是想留在這兒醫治的話,我可以免費為你們提供住所,而且包你們食宿,但是你們得給我五百兩銀子,彌補我昨晚的損失!”
“這……”
對他們來說,五百兩似乎不是一個小數目。
當然,這裏指的是在墨聽霜手上的花費,畢竟拿出去就是打水漂的事情,他們也不是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