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搖著扇子的手,有片刻的停頓,回過神來之後,才輕笑著給墨聽霜講他以前發生的一些醜事。
“我跟大哥二哥以前是村裏的刺頭,幹架,上山下河的摸魚都幹活,以前隻要提到我們三個人,村裏的人都要頭疼好幾天。”
說到這裏的時候顧間舟停頓了一下,表情變得有些沉悶:“我記得有一年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們都變了。”
那件事墨聽霜以前就聽顧老大提及過,顧二哥經過狼群襲擊驚嚇,病發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想來那時候的顧家人,內心對此都是愧疚的。
“我總想著,若是當時,我能陪在二哥身邊,他現在應該也好好的。”
“這個你就錯了。”墨聽霜忍不住打斷了男人的自我否定。
她皺著眉猶豫著,還是很對方解釋著自閉症的由來。
“二哥這病是天生的,不是,後來被嚇的,這件事隻能說是一個誘因,不能做為你們自責的原因。”
“我們現在的話,雖然無力再改變什麼。卻能讓生活過的更輕鬆,更好一些。”
像現在的顧二哥,除了生活上還需要人照顧,他已經可以獨自做很多事情。
墨聽霜說了一通,眼瞅著顧間舟一眼也沒有看自己,她低頭看自己的穿著,沒有暴露的,該遮該擋的都有穿。
她上前一把捏住男人搖著扇柄的手,皺著眉:“我是怎麼你了?說半天話,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糾結些什麼?
話問完的同時,男人那邊終於有了回應,顧間舟扔掉了手中的扇子,略顯無奈的瞧著墨聽霜。
“霜霜。”他叫她的名字。
墨聽霜嗯了一聲目光直直的瞧著男人。
“我是一個男人。”
“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一遍遍的強調著。
視線不自覺的落在墨聽霜的身上,顧間舟覺得忍得難受。
男人這次一言不發,翻起身就往外走。
墨聽霜瞪著眼瞧著顧間舟跑到門口,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天熱你早睡,我去找李鵬啟。”
丟下這話,顧間舟這次沒有遲疑,帶上門就直接走了。
房間內瞬間隻剩下了墨聽霜一人。她攤開躺在床上,腦袋耷拉在床沿上,盯著對麵的牆發呆。
想著孩子的問題,墨聽霜突然覺得那個接受起來也沒多少事。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要跟顧間舟商量一個事,就是以後孩子姓氏的問題。
她要為他們老墨家傳宗接待,這樣就得生兩個,一個隨顧間舟,另外一個隨自己。
隻是這樣暢想著,墨聽霜忍不住笑出了聲。
另外一間屋裏,李鵬啟睡得正香,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進來的人是顧間舟。
他身上的衣服是潮濕的,更甚至是頭發上還沾著水珠,瞧著狼狽的很。
男人躺下,李鵬啟緊跟著就湊了過來,顧間舟沒好氣的將對方一腳踢開。翻個身背對著他睡。
本來溫香軟玉在懷,他都跑了,怎麼能讓一個男人沾自己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