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我沒事,可是顧間舟你怎麼回來了?”

麵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本該在學院的顧間舟。

顧間舟看著墨聽霜確定她本人確實沒事之後,扭頭將棍子一甩,那頭的墨聽雪被帶著磕了好幾個咕嚕,趴在了地上。

鄒氏尖叫掙紮著從顧間行手中掙脫開,朝著墨聽雪爬了過去。

顧間行看著手腕上碩大的牙印:“這個瘋女人,下口可真狠!”

鄒氏還在地上哭喊著,大有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

“你們這些喪天良的!我們母女倆都成什麼樣了,你們還要來欺負我們,是不是要我們死了才滿意!”

圍觀者多有一副熱心腸。

看著墨家這一家子可憐的樣,一個個也就開始同情心泛濫。

朝著墨聽霜他們喊著話:“墨家丫頭,好說小鄒氏也是把你拉扯大了,怎麼說也算是你繼母,這樣把人往絕路上逼,麵上也不好說,你看對吧。”

“看在你大伯的麵子上,不管什麼愁什麼怨就算了吧。”

墨聽霜翻著白眼,被顧間舟給擋住了,她心想你臉得多大啊,能說出這話。

“你們是不是忘了,當初鄒氏是因為什麼被官府帶走的?”

“她是個殺人犯,你們現在竟然在為一個殺人犯開脫。”

“這個世道不是誰可憐,誰就有理了,若說裝可憐我也會。”

墨聽霜嘴一撇,眼睛淚汪汪的看著眾人。

“從小我娘就被鄒氏給害死了,我爹死的也早,我小時候連頓飽飯都沒吃過。”

“現在好不容易長大,嫁了一個好人家,想做些生意,改善一下生活,她們還要阻撓我,你們評評理,這是誰先惹得事?”

墨聽霜哇哇哭了半天,卻一滴眼淚也沒落下來。

顧間舟看的目瞪口呆,那邊女人不滿的照著他後腰擰了一下。

“就是你們也不看看我小嫂子有多慘,就隻看到那惡婦了,剛才她可是要打殺人呢!”

李鵬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鑽了出來,在墨聽霜驚愕的目光中,幫著她說話。

一眾人看看地上的鄒氏,又想想墨聽霜的遭遇,兩相比較起來,好像還真的是墨聽霜更慘一些。

“鄒氏你犯了重罪,應該被流放的,為何現在還在村裏待著?”

李鵬啟又扔下一枚炸彈,這下算是徹底炸了鍋,人群中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鄒氏有些慌亂的抓緊了墨聽雪的手。

地上的女人艱難的撐著身子坐直,梗著脖子瞪著墨聽霜:“我娘在這裏自然是合法的!用不著你來指指點點。”

“哦?”墨聽霜嗤笑著質問。

“我倒是還不知,什麼時候,這個朝代的刑罰,有說交贖銅赦免的犯人,還能留在原籍地的道理。”

墨聽雪本以為墨聽霜什麼都不懂的,現在被她這麼一刺,一下啞口回不上話了,憋得一張臉通紅。

她就算再有心機,算起來也就是一個十四五的小姑娘,心智到底還是不成熟的。

顧間舟看了看地上的兩人皺皺眉,朝著墨聽霜開口:“把人關起來,明天送衙門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