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聽霜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無比的舒服。
她起床端著臉盆去洗漱,回來之後換好了學院裏給老師發的衣服,然後拿著課本去了學堂。
李鵬啟一直很想跟同學們闡明今天新來女夫子的身份,隻是迫於顧間舟的威脅。
他最終選擇了閉嘴。
墨聽霜一走進學堂,就感受到了來自同學們關切的注視禮。
那是好奇還有質疑的目光,顯然女人出現在課堂上,對於他們而言是令人無法接受的。
“新來的夫子是女人?”
“這是怎麼回事!學院裏怎麼能讓女人來教課!”
質疑的聲音大過了,意外的聲音,墨聽霜一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角落裏一本書,就那樣突然的砸到了墨聽霜的頭上。
她防備不及,被打了一個正著。
在場的眾人一陣唏噓。
這一下搞得墨聽霜有些懵。
顧間舟一下就急了,猛地站起了身。
“女人怎麼能進聖賢之地,快點給我們滾出去!”那邊扔書的少年還在叫囂著。
顧間舟揮著拳頭,已經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臉上,口中警告著對方:“你給我放尊重點,那是夫子,是師長理應得到尊重!”
顧間舟這一拳下去,那人嘴角立刻溢出了血跡。
倒在桌子上半天沒動一下。
顧間舟揮著拳頭還要繼續打,他身旁的人忙上前將人給攔住了。
“顧間舟坐下!”
墨聽霜捂著額頭,朝著男人喊了一聲。
顧間舟還想反駁,他要保護自己的女人。
“你坐下!”
墨聽霜冷著一張臉,再次朝著顧間舟喊了一聲。
顧間舟還沒做出回應,那邊李鵬啟已經伸手去拉顧間舟的手,將人給扯了下去。
墨聽霜鬆開手,攤開手瞧了瞧,自己的掌心中並沒有血跡,她有些慶幸,好在沒破相。
感歎過後,墨聽霜板著一張臉,朝著那人還在發懵的少年走了過去。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伸手一把扯住了對方的衣襟,將人給拽了起來。
她的個子很小,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才對。
“你瞧不起女人?”
墨聽霜也不打人,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少年。
那人也是虎,即便被打的吐血了,還是梗著脖子吼著:“女人就該在家裏相夫教子,那才是你的工作,學堂是隻有男人才能進入的!”
他這番話,在場眾人有讚同的,當然也有很多不讚同的。
墨聽霜隻覺得對方可笑至極。
她冷笑一聲,開始給對方講道理:“石院長既然請我來該給大家講課,就說明,石院長是信任我,知道我有這個能力當你們的老師。”
“古言常語,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教導人不能夠的憑空胡亂的揣測他人,不能絕對的偏執己見,拘泥固執的思維,更不該有唯我獨尊的心裏。“
“你現在的種種表現,都在申斥這幾點教禮,用著自私的看法,去刻意的貶低他人。”
墨聽霜毫不留情的控訴著對方。
“聖賢人都知道,人在指教他人是非過錯的時候,要先對自己有一個清醒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