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聽霜是去年初冬嫁過來的,算算日子到現在差不多也快有小半年的時間了。
然後她的肚子就一直都沒有過任何的反應。
顧家人一開始還沒有多想什麼,要不要孩子都是小夫妻倆的事情。
隻要兩個人相處的和睦,他們也就沒有太多的想法了。
然而最近幾天村裏的村民也不知道是亂嚼舌根,還是因為其他什麼時候,時不時就有人特意跑到顧家,跟她說這件事。
顧氏一開始還能好言聽著,後來心中的不安也被帶了起來。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生孩子是一件必備的工作,當然在她們的意識裏,現實情況就是這樣的。
她還是有些擔心,墨聽霜不能生養的。
墨聽霜喝下去的一口水沒來得及咽,差點嗆到肺裏。
她劇烈的咳嗽著,緩解剛才的不適。
顧氏心疼墨聽霜的身子,幫著墨聽霜拍著背緩解不適感。
然後少見的執著的跟墨聽霜繼續重複剛才的話。
“霜霜,娘想抱孫子了,你現在的身子實在是弱的很,娘最近就給你多做些好吃的。”
“你這邊就負責把身子養的白白胖胖的,預備生養。”
墨聽霜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應該是一臉無奈的吧。
這是把她當成什麼了,當豬養?
她覺得再繼續討論孩子這件事,她就要羞死了。
“娘這件事,我知道了,肯定會跟相公努力的,我明天還要好多事要做,就先回去了。”
這些話墨聽霜邊說著,便穿著鞋子一溜煙從炕上跳下來,跑路了。
她覺得自己剛才說的那幾句話,比她幹一天的活都要累人。
“這又是那個人多嘴胡說的,可別讓我抓得到,要不就送他去山上喂狼。”
墨聽霜皺眉有些無奈的想著。
房間裏亮著淡淡的光線,墨聽霜回去的時候,男人正坐在桌子旁借著燈光看著腿。
墨聽霜詢問的話還沒有來的及說出口,思維便被眼前看到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相公,你這是怎麼受傷的!”
墨聽霜幾步走到男人身邊,盯著顧間舟的腿看著。
她回來的有些突然,男人還沒來的及反應,一切都已經被看到了。
“想來是那會被荊棘給化的吧。”
他滿不在乎的解釋了一聲。
那時他也沒想這麼多,自然也沒想到自己會受傷。
回來之後一直忙到現在,等休息的時候才注意到了腿上的傷。
劃傷的傷口已經幹了,但瞧著那一道道的劃痕,墨聽霜還是心疼的很。
她接替男人,端起桌子上的碗,將裏麵綠油油的草藥汁液塗在了顧間舟的傷口上。
“相公以後可能不再這樣了,你對我也是一樣重要的,你傷成這樣竟然還不告訴我。”
她嘴上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話,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遲疑,快速的幫著男人擦好了藥。
顧間舟本來是準備去衝洗一下的,現在他腿上有傷也不能再碰水了。
墨聽霜就去端來了一盆水,準備給男人簡單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