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大哥也是好脾氣的,本來是想讓她好好自己走,就完事大吉了,現在她又鬧這出,人跟著也上火。

將逮捕令上的內容衝著她好好解釋了一番。

“你涉嫌一樁陳年謀殺案,縣老爺人善想讓人好好走一遭免受一些皮肉之苦,現在看你沒必要了。”

他說完,衝著身後的人招手。

立刻有人上前將鄒氏兩邊架起往外帶。

在鄒氏經過墨聽霜的時候,她抬著腳想去踹墨聽霜。

口中胡亂的咒罵著:“你這個小賤人,你要害我,你想私吞墨家的錢,那不能,我還有雪兒,你以為害了我你能有好,那不能夠!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她嘶喊著,墨聽霜沒動,她人也沒踢到她。

看著鄒氏遠去的背影,墨聽霜抿了抿唇。

她沒想害人,但害人的人也不能好過,誰做的孽,誰就該付出代價。

“娘!你們要帶我娘去哪?”

墨聽雪聽到後院的響動,趕過來的時候,鄒氏已經被縣衙的人給押走了。

她隻來得及上前跟了兩步,便被人給攔了下來。

轉眼瞧見站在自己身側的墨聽霜,她知道這件事肯定跟墨聽霜有關。

她上前撕扯住墨聽霜的衣襟,瞪圓了眼睛:“你又做了什麼!你要把我娘怎麼樣!”

墨聽霜捏住墨聽雪抓緊自己的手,將人扯開:“若是她是清白的,我怎麼會害她,可惜你的好娘親,是個爛心腸的毒婦。”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有些好心的提醒墨聽雪:“等下次再見到你娘,怕是要準備好棺槨了。”

“哦對了,到時候一定要記得來找我,我會跟相公商量,看在親戚份上,給你八折優惠的。”

墨聽霜心情舒暢的看著墨聽雪氣急敗壞的樣子。

人一身輕鬆的走出了墨家大門。

這個地方曾經是她的家,後來爹也走了,就隻成了一個囚禁她的牢籠,想必以後應該再也不會再踏進來了。

後山坳那顧間舟帶著人去將棺材挖了出來,棺材內有一具白骨化的女屍,身上衣著跟衣冠塚裏的衣服看起來很像,這樣一對比身份基本就確認了。

官兵又去見了提供證詞的道館觀主,所有的事情矛頭都對準之後,縣衙在第三天定下了鄒氏的罪。

墨家的家產,因著這麼多年被鄒氏管控著,墨聽霜根本不知道還剩多少。

因為這次涉及的事情,鄒氏很有可能會死在牢裏。

墨家剩餘的家產就由墨家僅剩的兩個女兒分配了。

時隔半月之久,終於拿到了自己的嫁妝,墨聽霜覺得自己本該是高興的,隻是不知為何心裏總覺隱隱發堵。

這份嫁妝單子,是墨地主活著的時候給墨聽霜準備的,村東頭十幾畝良田,幾樣打造精巧的金飾,還有厚厚一大銀票。

墨聽霜確信有了這些東西,她的後半生怕是什麼都不愁,單單在家躺著當米蟲都是可以的。

顧間舟瞧著墨聽霜最近暗淡了許多的小臉,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覺。

他推開門,衝著還在發呆的墨聽霜開口:“那邊都整頓好了,你要不要去祭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