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依然搖頭表示不知情。
“聽起來嚇人，說了怕你中午連飯都吃不下。”
“那你別說。”陸依然回答說。
劉主任一聽，笑了，“怎麼講著講著，講死人了。不過，我還真想講給你聽聽，咱們都學醫的人，不怕這些東西！那是一種文化，相傳已經上千年。在西藏，有一種職業就‘葬天師’，他們是專業人士。他們的工作就將屍體運送到特定的天葬場，進行解剖、支解，然後喂鷲鷹。”陸依然一聽，毛骨悚然，臉上一陣發白。
“嗬嗬……你就當是個屠夫。”劉主任一見陸依然的表情，又大笑起來，“這鷹，是聖神之物，把最後的遺體獻給鷹，佛教認為這是一種功德，能贖回生前的罪孽，有利於靈魂轉世。可惜，在西藏呆了幾年，也不能見見這種民俗，這些也隻是聽說。不過，著名色拉天葬台和直貢梯寺天葬台，這地方倒是去觀賞過，但不允許拍照，實施天葬時也不允許圍觀。”劉主任說到這裏，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
“鷹？”陸依然咬了咬嘴唇問，“是我們見過的鷹？”
“不是，那是生長在高原地帶的鷹，體型龐大，最大的可達五六十公斤，也就是你從電視裏看到的‘鐵鷹’，如果是在野外碰到那家夥，可得小心，它攻擊性強，不過都生活在人跡罕見的戈壁或懸崖之上。”
“劉主任，你懂得真多。”小姑娘眉開眼笑。
“這算什麼，我還知道很多你聽都沒聽過的事，國內，國外的，你想知道哪個國家的事情，你問吧，我都能告訴你，可以用其他國家的語言回答，比如英語、德語、法語都行，CanyouspeakEnglish？”她突然冒出一句英文，逗得陸依然咯咯之笑，“PleaseputoutyourmonthreadaftermetospeakEnglish.”
陸依然看著她，聽她說起別扭的英語而忍不住發笑。
劉主任誤以為她不好意思，“快，別不好意思，學語言就得厚臉皮，張開嘴大聲地說，要不然永遠學不會。”
“My－－My－－－Englishisverypoor,butcanspeakalitter.”陸依然笑著說了一句英文。
劉主任一聽，豎起大拇指說：“好，很好，說得非常好，法語會不會？德語呢？”
陸依然搖頭。
劉主任見能說流利的英語，臉露不服之色，隨即講了一句外語，陸依然沒能聽懂：“這是法語，意思說‘早上好，想要吃點什麼？’法國人很有禮貌。”劉主任見她搖頭，很是得意，接著又說了一句，與前一句略同，陸依然仍是搖頭，“這句是德語，和剛才那句法語意思一樣。”
“劉主任，聽您這麼說你應該去過很多地方？真羨慕您，您懂得真多。”陸依然一臉敬仰的表情說得劉主任天花怒放。
“我喜歡旅遊，去世界各個大城市走一走，看看他國風情。有‘浪漫之都’之稱法國巴黎、意大利羅馬的狂歡，英國的倫敦、意大利威尼斯……”她在回憶過往的生活，又像是炫耀過去的輝煌，“小姑娘上學的時學習成績怎麼樣？”
“還算好。”
“‘還算好’是個中性詞，也就是不好不壞。但看你的眼睛就是知道你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大專還是本科？”
“本科。”
“喜歡讀書？”
“嗯……”
“真是個好姑娘，隻可惜我兒子已經有女朋友，要不然跟我回天津當兒媳婦多好。”
陸依然一聽，臉‘刷’的一聲便紅至耳根。
“有些人讀的書多，但不思考，叫讀死書，成了‘書呆子’，但有些人很會讀書，學的是知識與哲理，這種人才叫著人才，你是前者還是後者？”劉主任問。
陸依然笑而不答。這一老一少兩人聊得正歡，
“看你的表情肯定認為自己是後者，沒有幾個人願意成為書呆子，書呆子眼神沒有如此靈光。你這眼神就跟我年輕的時候一個樣，領導見了準喜歡，所以我才有機會出國留學。”劉主任自豪地說。話聊到這裏，突然聞到一股濃鬱的香水味，劉主任習慣地朝門外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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