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著對麵幾個人的嘴臉，陸蕎心裏都快吐了，但她還是忍著嗬嗬笑了下，“方經理客氣了，如果能有機會，我自然會很樂意跟邵總推薦你們的，我們合作，當然要資源共享。”
共享個屁！
要不是為了她的年終獎，顧忌整個公司，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臉皮厚的也是能跟城牆比了。
但她忽略了這些人都是老謀深算的，一個口頭承諾可打動不了。
方經理表情一喜，但並沒有急著坐著，笑容中多了幾分深意，“那……我看不如陸經理現在就打個電話問問邵總，正好你們明天也要見麵，如果可以，帶著我們一起，十分鍾的時間就好，絕對不耽誤你們私聊。”
“……”
陸蕎臉上的笑緩緩淡下。
這是想試探她剛才說的話真假？
“方經理，您這可真是會投機取巧。”牧名抬頭看過去，似笑非笑的勾唇。
方經理也不否認，搖搖頭一副認真教導新人的樣子，“你還年輕，不懂，做咱們這一行，就是要學會投機取巧，不過，今天遇到的是陸經理，隻要能跟龍騰達成協議，就算我們欠盈信一個人情怎麼樣？”
兩人說話間，陸蕎假裝低頭吃著菜，腦中卻在快速思索。
如果不撕破臉估計他們能厚著臉皮一直扯下去。
不打，那費了半天口舌都是在講笑話。
打了，她在邵鬱廷麵前還能抬起頭嗎？
咬了咬牙，陸蕎緩緩咀嚼著嘴裏的菜，咽下後，抬起臉為難的道：“方經理，邵總那麼忙，我可不敢突然打這個電話，要不我先撥通，然後讓陳總監來接？他的身份，肯定要比我好說話。“
她說著，拿起手機，就要撥打。
陳總臉色變了變，忙阻止她，訕訕笑著，“好了，他開玩笑的，這個時間還是不要打擾邵總了，咱們吃飯吃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萬一他們倆真有什麼關係，這用他女人的手機給他打電話，簡直就是在找死。
“陳……”方經理剛要說什麼，桌底下的腿被狠狠踢了一下，立即禁了聲。
陸蕎故作思索了兩秒，放下手機，點點頭，彎起唇角，擺出一個相當真誠的笑容，“那也行，明天上午要是有時間，我肯定跟他好好推薦一下陳總監和方經理。”
話裏的警告意味明顯，讓陳總笑容一僵，頓時幹笑了兩聲，“呃嗬……好好，那就先謝謝陸經理了，這杯酒我幹了，你隨意。“
話落，他端起酒杯就往下灌，給自己壓壓驚。
見自己的話達到效果，這次陸蕎連碰都沒碰酒杯了，笑容也淡了下去，表情看起來相當冷淡。
但還是在心裏小小鬆了口氣。
牧名餘光掃了她一眼，眼底濃稠多了層複雜。
陸蕎這小小的欲擒故縱，讓局麵頓時反轉，不再賠笑，還讓對方以為她生氣了，都開始阿諛奉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