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爸爸(2 / 2)

也許我爸爸總是以“長兄為父”的觀念束縛自己,苦口婆心的地勸九叔改邪歸正,結果把兄弟感情都勸沒了。我八叔之所以煩我爸是因為我爸老是催他結婚,爺爺奶奶在的時候還好一點,二老歸西後,八叔的性格更加古怪,不要說我老爸的話他不聽了,就連每年全家拜祭老人的當兒他都次次缺席,氣的爸爸跪在二老的遺像麵前痛哭不已,連石頭聽了都傷心,那年的那天下著那樣的小雨,墓碑在蒼天的感化下嘩嘩地落著眼淚。

“爸爸!不要哭了!”我還小,不曉得失去親人的痛苦。

“小雪!跪下!”爸爸的聲音大的嚇人。

我慌忙跪下,小手摸著跪疼的膝蓋,我旁邊跪著的有媽媽、九叔、九嬸,九嬸的懷裏還抱著我的小堂妹。

“爸!媽!”爸爸帶著讓我哭笑不得的嘶啞的腔調說道,“您二老安息吧!老八今年又有事,走不開,您二老不要在意!我和老九不是來了嗎?老九挺有出息的,我的書也教的不錯,你們的兩個兒媳都很賢惠,還有,雪兒和莛兒也很乖…….”

突然,爸爸抱著墓碑大哭......全家沉浸在無限的悲痛裏。

我的兩個叔叔除了見到我爸不說話外,對我和媽媽都很好,我每年的壓歲錢都不下3萬,全是兩個叔叔給的,九叔給的最多,每次過年我最希望見到的就是他。

“雪兒,親親叔叔!”九叔抱起我,把臉伸向我的嘴邊。

“不親,胡子紮我。”我用小手堵住他的嘴。

“不親不給壓歲錢!”九叔假裝放下我。

“我親我親!”我狠狠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他英俊的臉上很快有了我的小嘴印。

“哈哈……”九叔得意的笑了,象個可愛的孩子。

於是我的兜裏便多了大把的百元紙幣,當然,這些錢最終都要落進媽媽的手裏,美其名曰:代為保存,以防丟失!

爸爸從不給我壓歲錢,我的零花錢也是從媽媽那裏要的,爸爸似乎從來都不帶錢。

有一次,他好不容易陪我逛超市,我要的東西幾乎裝滿了購物車,刷物付帳的時候,爸爸一摸身上,“壞了!不好意思!您等一下,我們一會再結帳!”

於是我又把購物車拉了回去,最終還是等媽媽來了才付的帳,害的我錯過了看《忍者神龜》的時間。

那天晚上我一直悶悶不樂,可爸爸就象沒發現一樣,回來就進了書房。

我失望而難過地問媽媽,“媽!你說爸爸是不是不愛我?”

媽媽猛的一怔,輕聲說道,“女兒!你爸忙!”

爸爸是個工作狂,幾乎沒有一天休息的時間,要是我打擾了他的工作,他就會瘋子一樣的又蹦有跳。

一次,我拿著我的變形金剛偷偷地溜進爸爸的書房,然後慢慢地靠近他、從他背後大叫一聲:“爸爸!”

他猛地一顫,扭轉頭看著興高采烈的我,兩眼開始冒起炙熱的光火,他骨碌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抽筋似地蹦跳著從牆上摘雞毛撣子,好不容易摘了下來,馬上又扔掉,然後不由分說把我夾在他的胳膊下,三下五除二地退下我的褲子,當他的手馬上就要落到我屁股上的時候,他開始大叫我媽的名字:“何麗?”

我媽聞聲趕來,她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好長時間才回過神來,“我不是說過不讓你來你爸的房間嗎?你怎麼不聽?”媽媽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我疼的哇哇大哭,捂著屁股恐懼地望著正在掉眼淚的媽媽。

“出去!”爸爸大聲嗬斥著媽媽,我一下子止住了哭聲。

“走!”媽媽拉著我的手,這時,我的褲子已經退到了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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