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皇宮。

密牢四麵封鎖,隻有牆上的燭光,照出裏麵的情形。

一身白衣的女子左手被鐵鏈拴著,身上一片一片的血漬。順著血漬的紋路往右看,女子的右手手腕處,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而女子這隻不知被誰殘害的右手手腕上,戴著一隻銀鐲,上麵也已布滿了血跡。可以看出,血順著鐲子上刻出的圖案流淌,印出一隻隻蝴蝶的形狀。

女子的右手持續流著血,臉色發白,雙眼緊閉,似乎是暈了過去。

此時,密室的一麵牆忽然開啟,同樣身穿白衣,卻麵上蒙紗的另一女子走了進來。

隻見此女子拿著一隻水瓢的手用力一潑,被鐵鏈拴著的女子立刻從暈厥中醒來,不住咳嗽。

“你醒了,那我們繼續。”

“誰,誰在跟她說話?”曉風還沒來得及思考,右手手腕便傳來一陣痛楚。

她吃力地睜開眼,視線裏是一張略微熟悉的麵孔,盡管女子蒙著麵紗,但那眼神,那神態,她總覺得在哪見過。

曉風心下疑惑,剛想開口質問,卻發現自己的嗓子,發不出一點聲音。

下一瞬,眼前的女子抓起她的右手手腕,將她手上的鐲子使勁往外拽。她手腕如被撕裂般疼痛,因發不出聲音,曉風隻能生生忍著,但這非人的折磨叫她快要承受不住,額頭上身體裏一直冒冷汗。

但眼前的女子似乎不知饜足,手上的動作並未停下,“看來,你這鐲子,輕易取不下來了。”

“如此,便休要怪我無情。”女子眼神狠絕,如刀子般射向曉風。

話落,女子從袖間抽出一把銳利的小刀,對著曉風的右手腕猛地戳了下去。

鑽心蝕骨的疼痛從右手腕蔓延到全身,曉風不堪忍受,又要暈厥之際,女子將深入她手腕的刀子猛地拔出。

曉風本來將要失去的意識被這骨子痛勁拉了回來,她看見女子握著的刀上,尚滴著鮮血。

奶奶的,這麼狠?這個女人跟她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麼?她是不是屠了這個女子全家?

曉風心裏已經將這個女子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苦於無法出聲,她隻能用眼神表達她的怒意。

“你此刻心裏是不是十分恨我?”女子冷笑一聲,繼續說到:“實話告訴你,今日你必死無疑。一個將死之人,我有何懼?”說著,便又要對曉風的手腕下手。

“住手。”一道男聲響起。

曉風痛得死去活來,半個身子匍匐在地,隻有那微微抬起的雙眸,瞥到一抹紫色的衣角。

“紫羽。”女子看到來人,紅唇微啟。

“母後說過,這鐲子乃聖物,認主。”男子雙手附於身後,神色淡漠,“直接放血,莫要節外生枝。等她火化後,這鐲子自然就到手了。”

男子用這世間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殘忍的話。接著,男子俯下身,從蒙麵女子手中拿過小刀,“嗖”地一下劃破她手腕的脈搏,下手快準狠。血噴湧而出,很快流了一地。

這兩人為何要置她於死地?曉風越發恍惚,因為失了太多血,意識越發恍惚。

逐漸昏迷之際,她最後一搏,強打精神,被鐵鏈拷著的左手微動,想要抓住那男子的衣角,卻撲了個空。她再無力氣,勉強抬眼,眼角餘光隻剩兩人遠去的背影。緊接著,一桶油,一把火,密室被點燃。眨眼間,火勢迅猛。

熊熊大火中,曉風終於支撐不住,徹底倒了下去。

“不—”曉風驚坐起,環顧四周,才發現,原來剛剛的酷刑,隻是她做的一個噩夢。

也是了,她今日才穿越到這個曆史上都不存在的世界。依照她醒來的位置來看,她這副身體的原主應該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死後被人隨便扔在城郊的亂葬崗。

唉,隻不過是在遊艇派對上玩嗨了,她當時一個激動,將遊艇油門開到最大碼速,結果,一個側翻,她與當時一起的兩個姐妹,便紛紛墜海遇難。

曉風啊,以後可長點心,珍愛生命,遠離作死。她心裏默念道。

想起方才的夢,她猶自心顫。還好隻是個夢,她還以為她要殘廢了呢。仔細回想起夢裏的情形,那蒙麵的女子真是個狠角色,還有那個叫紫羽的男的,一個蛇蠍心腸,一個豺狼虎豹,也算是絕配。

等等?紫羽?這個名字她好像有些耳熟。莫不是,白日裏遇見的那位?

早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