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弓一席話讓所有人頭皮發麻,看到崔長弓讓人將一個木頭箱子放在楚太傅的麵前,隨後太傅大人當著所有人的麵將箱子打開,這箱子兩尺來長,一尺多高,是用珍貴的黑沉木製作而成,工藝精湛,但是當打開這木頭箱子的時候,頓時所有人睜大了眼睛。
這裏麵,一疊疊銀票放的整整齊齊,一百兩到十兩的放的很是整齊,楚太傅拿起一疊,這是一疊百兩的銀票,粗略一算,這裏就有不下十萬餘兩,若是算上這木箱子之中的全部銀票,超過三百萬兩!
“蒼天啊……,我書衡一座郡城的一年稅收也才五百萬兩,這些畜生啊!”商老頓時氣得站不穩,捶胸頓足起來,這些所謂的富庶商賈,其中定有不少官員子弟,這些銀子從何而來?不言而喻。
所有人的臉色此時都低沉了下來,尤可見帝王此時的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他也沒有想到,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一座敗壞人性的鬥獸場就在自己腳下,這不得不說是自己的失職。
“還有什麼發現?”楚太傅將箱子關上,查祭司的人上來貼上了封條,隨後將其放在一旁重兵把守著。
此時眾人也明白了,今日來,就是為了看太傅大人唱戲的。
這些百官此時也有些羞愧起來了,自己好歹在龍城之中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員,沒有想到居然連這座鬥獸場都沒有發現一絲馬腳。
但是他們如何知道,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種風月場所的肮髒交易,也隻有柳仙這個混跡多年酒肆青樓的主心裏有數。
“另外還有許多珍珠寶物,還在清點,至於鬥獸場下麵我們暫時沒有進去,裏麵還有不少人,那些人用鬥獸場裏麵的做人質,我們一旦進去,裏麵的人就會殺人質。”崔長弓說道。
“嗯,那就殺了算了吧,反正也沒有用。”楚太傅活動了手腕,卻突然聽到後麵的不少人慘叫起來。
“不要啊太傅大人,千萬不要啊。”
“手下留情啊大人……。”
楚太傅見此狀頓時陰冷一笑“瞧瞧,一個水軍總督,一個少保大人,還有戶部侍郎,怎麼,知道你們兒子在裏麵賭錢,現在害怕了?”
楚太傅一開口,帝王的眼神像是利箭一般落在了三人的臉上,三人瞬間渾身一顫,不停大聲喊著陛下饒命,一顆腦袋使勁的撞著地麵上的青石板,哐哐作響,這些人這才是作繭自縛,為兒子癡,為兒子狂,為了兒子哐哐撞大牆,也算是可悲吧。
三人淒厲求死的模樣並沒讓帝王網開一麵,隨即要開口讓人全部拉下去處斬,這時候楚太傅卻是開口了。
“陛下,依下官看,這三人這些年沒什麼大的建樹,說起來組成水軍一事還是提督大人的手筆,另外兩位雖沒什麼功勞,但是還算是老實。沒有淪為斬龍爪牙已經算是難得,實屬不易,既然如此不如削掉官職,賜點良田回家種田吧,也算是善始善終了。”
帝王聞言還想說什麼,但是一向楚太傅既然開口必有他的深意,也算是給自己立個仁君的名號,這樣百年之後說起來也是一件美事。
“既如此,就依太傅大人所言,你等三人縱容子嗣賭博,將這些年貪汙的所有錢財盡數上交到戶部,另外將所有罪行書寫出來,便去吏部革了官職回鄉吧。”帝王抬了抬手,那三人頓時感恩戴德,但是一雙眼睛還是希冀的看著楚太傅。
看著三個人就跟再生父母一樣看著自己,柳仙也知道他們想要自己救出他們的兒子,但是說起來,自己也隻能是盡力,要是袁維清的手下全部發起狠來,到時候裏麵一個也別想活著出來。
“三位大人,盡量了,若是讓你們失望,我出錢給你們納幾門妾室,再生就完事了。”楚太傅嘿嘿一笑,三個當官的連說不敢,卻見楚太傅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劍來“既然如此,戰部的人,跟我衝進去,抓住那些賊子。”
“大人萬萬不可啊,裏麵凶險,讓我們去吧。”
那些將軍聽到太傅大人要親自涉險,連忙拉住太傅大人的披風,將其勸住,就連帝王此時也神色緊張,這楚太傅是萬萬不可受到一點傷害的。
“誒,俗話說狼無頭狼不狠,我豈是貪生怕死之人,都隨我來,諸位將軍可要閃開了,到時候別濺了你們一身血,我可不給你們換衣服。衝啊!”
太傅大人一馬當先,但是剛剛踏出一步,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推了回來,一個白色的身形站在太傅的麵前。
柳仙隻覺得眼前一花,再次睜眼的時候,就見到一個倩影站在自己的麵前,絕代風華,冰冷如霜,正是天陽學院的大祭司,姬從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