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虎,你這個無恥之人!”洪青大怒一聲,背後的越尋趕了過來,趕忙給洪青喂下一枚定心丸。
“洪叔,別動氣。”越尋輕聲說道。
“洪青,辱罵朝廷命官,其罪當誅,念及在龍城之中救濟傷民之功德,即刻扣押,聽候發落。”元初虎這一次的出手便再也沒有有人可以阻止他。
若是隻談武功,元初虎並不是洪青的對手,畢竟洪青這個二品高手沉澱深厚,掌握的武籍也不在少數,元初虎不過是學了一些奇門外道而已,從元初虎剛剛那武功的氣勢便可以看出,元初虎的武功來路著實有問題。
“動手。”元初虎神色冰冷,一枚雪花落在了他的鼻尖,他突然愣了一下,抬頭看去,天際不知何時居然開始飄起雪花來。
“嘩嘩嘩。”幾十個士兵拿著精鋼鐵鏈走了上來,神色冰冷,在士兵的心底,永遠都是法不容情的四個大字。
“大家靠攏。”越尋臉色鄭重,青門的幾百人和仙仙幫的幾百人全部靠在了一起,黑壓壓的人群團團將他們圍住。
“洪叔,不能落到元初虎的手裏,這家夥不會給我們好下場,直接衝出龍城算了。”孫笑川咬牙,仙仙幫和青門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南,平日裏的交集並不是特別的密切,隻有在有時候出現小矛盾的時候才會有交涉。
說起來,越尋和洪倩的交集,也就是兩幫之中的人起了矛盾之後的相知。
“那樣,龍城之中,也就沒了我們的容身之所了。”洪青擔憂道。
“洪叔,今天這個局麵,肯定是有人設計陷害我們,正好我家大姐頭也外出了,這肯定不是巧合,我們留在龍城,難道會有什麼好下場麼?”越尋苦笑一聲。
洪青抓住越尋的肩膀,強撐著站了起來“那就沒辦法了,現在倩倩還在他手裏,一定要想辦法,你說得對,要是落在他手裏,我們都沒有好下場,官字兩張口,被抓之後,什麼罪名都是他想扣就扣的。”
“我帶著那三百弟兄朝著城東去,那邊的守門官兵是張謀將軍,定會放我們過去。”孫笑川已經安排了不少事情。
“那我青門就朝著南門去,這裏離南門最近,那裏有個狗洞,不大點,但是鑽出去不是問題,隻是這幾百人……”洪青有些擔憂,想要帶著這幾百兄弟一起出城,無疑是天方夜譚,回頭看了看青門幾百人堅定的眼神,洪青的心底越發有些愧疚。
是自己害了他們。
“洪叔,這時候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們可以在城中迂回,去一些官兵找不到的地方、”越尋說道。
“也是。”洪青給了自己手下交代了幾句,很快便傳達到了每一個人的眼裏。
身披黑甲的士兵走了上來,一個士兵手中的鐵鏈朝著洪青的手腕伸了過來麼,想要將洪青禁錮,但是就在此刻,越尋砰的一腳踹在了這黑甲士兵的胸口。
“兄弟們,衝出去!”
越尋身上突然蓬勃而出一股青色內力,淡淡的內力流轉在他的雙拳之上,這是三品武者的氣勢。
越尋本就是一個極其喜愛武學的少年,即便是在帶著仙仙幫幾百幫眾生活的情況下,也是抽出不少時間來練拳,後來柳仙給了他一本《重山嶽》的拳譜之後,便跟著這本武籍的武功路數自己摸索起來,也許是機緣巧合,越尋在自己的不斷摸索之中,終於練出了這一絲屬於自己的內力。
“小子是個內力奇才。”洪青輕聲說道。
這時候孫笑川在旁邊咧嘴一笑“這都是靠咱大姐頭的本事。”
前些天,白衣一個人來了仙仙幫,將柳仙所做的事情告知了孫笑川。
“她放棄了獨享那兩百年山神修為的內力,和我們一起分享了,她是一個好的領導人,讓我佩服,甚至還沒有和你們提過一次。”白衣說這句話的時候,仰著頭看著天穹,孫笑川看不清他的眸子,隻是白衣捏在手裏的那把劍,似乎說明了什麼,因為白衣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白衣,大姐頭的身體……”孫笑川聽聞到了一些人的傳言,自從柳仙在那次和齊平平的比武之後,傷及根本,或許此生無緣武道。
白衣緩緩轉過了眸子,看向了孫笑川,這時候孫笑川有些詫異,為何白衣的眼中是迷惘?
“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白衣開口,一句話讓孫笑川有些遍體冰涼,這句話,或許已經是承認了柳仙傷及根本這件事情的可信性。
孫笑川苦澀的張了張嘴,這個年輕的少年郎,此時心底滿是憤怒和不甘,甚至在他親眼看著自己爺爺死去的那一刻,也沒有這麼心痛。這是一種心悸的苦痛,一種撕裂的窒息之感。
“我會好好練武,白衣,我一定做仙仙幫真正的三當家,我要做他們合格的三哥。”
白衣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緩緩看向了遠方。
“我也會盡力,做這個仙仙幫的左護法。”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