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或許我的人生還有另一種寫法,不過既然上帝把我改了,那我就安心做個紈絝子弟好了。”說到最後許白平笑起來。
何畏不知為何聽到許白平的笑有些蒼涼無奈,她絕不會以為許白平僅僅是因為沒有和她結婚的可能而生出這樣的喟歎。
“在幹嘛?”
“剛從電視台下班,回家路上。”
“沒有用手接電話吧?”
“被你教育過一次後就都用藍牙了。”
“沒想到你還真聽進去了。”
“我也珍惜自己的生命的,好不好?”
“如果總這麼聽話多好。”
“咳咳,別說得跟我長輩的口氣似的。”
“那就這樣吧,對了,網上的事情我已經找人壓了,你也別多想。”
“嗯,謝謝你。”
“別取笑我了,我估計也就能做這些,接下來的八卦我也找過媒體,不會有人爆出來的,但是以後影響到你出嫁,我也管不了。”
“嗯,我想過了,以後有人問起,我就說是幫你演一出逃避相親的戲,後來你和父母達成共識,我也就功成身退。”
“電視台那邊你還想不想再做主播,如果你想,我會找朋友。”
“暫時不想,準備聽你的話去讀個電視行業的研究生,現在的工作我覺得挺長見識的。”
“把頭發剪了?”
“啊?你見過我?”
“偶爾在路上看到的,剪得太短了,不過挺好看的。”
“哈,工作起來方便。”
“如果你說是因為情傷而剪發,我會更高興。”
“許白平,你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我會哭的。”
“哭你錯過這麼一個各方麵都不錯的人嗎?那現在還來得及。”
“總開我的玩笑,你比以前惡劣很多。”
“以後怕是沒機會了。你知道,以後我就不是白衣翩翩自在江湖的許公子,而是麵目嚴肅的許總裁,知道嗎,是總裁。”
“許白平,真的謝謝你。”
“何畏,如果有一天我再向你求婚,沒有任何附加條件……還有可能嗎?”
“如果那時候我還是單身的話。”
“那……我要掛電話了。”
“好,你掛吧。”
何畏聽到電話那邊輕輕地“啪嗒”一聲,這是許白平第一次先掛電話,他從來都很紳士,等著何畏把電話先掛斷。
何畏不得不把車子停在路邊,眼淚一顆一顆滾下來已經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她不是有多厲害,可以這個不愛,那個甩得開,是因為她看得太透,曲誠是她攀不上的,許白平又何嚐是她夠得著的,她頂著女主播巨大的光環,卻都是虛浮的,或者說沒就沒的,她有的不過是還算剛強的心髒而已。
許白平默默地把電話掛掉,是的,他也要變身,變成許家的繼承人,繼承這大事業,雖然他不姓許,但是許家冠給他這個姓,給了他無可挑剔的愛,給了他眾人豔羨的前三十年,他甩不脫更不能忘恩,在許家二老衰老的三十年離開許家。是的,這就是他沒有再去找何畏的原因,當日被何畏氣走,不過是想緩一兩天再去找她,結果許家從老家來的叔公跟他談了幾個小時之後,他的世界被翻個個兒,許白平並不是許白平,可能是張白平李白平,並不是含著金匙出生,他不過是被命運開個玩笑,許家叔公說你可以不管許家,畢竟許家還有其他子孫,可是當年永祥說如果你要,這個家就是你的,誰也不能來搶,到現在他都沒說這件事,可是他不說,你卻不能不知道,做讓他們傷心的事。
初出生許永祥選擇他,他便再無選擇的餘地,否則就是忘恩負義,義和情,與一份患得患失的喜歡,他隻能選擇前者,雖然是何畏放棄他,也是他放棄何畏。隻是他還心存份僥幸,如果他能把許氏幹得不讓他們失望,他還想為自己的感情做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