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的帶上了鐲子,心滿意足的朝著太陽光看了一眼,這才開始梳妝。
帶上了赫連夫人的鐲子,白安安就是天下獨一無二的赫連夫人。
馬車搖搖晃晃的朝著皇宮出發,皇宮之中的皇上喜笑顏開,早已恭候多時了,白安安和赫連煜方才進來,皇上便立馬笑眯眯的道,“寧安郡主,你可真是我中原的功臣啊。”
白安安不明所以,皇上拿出一封信遞給白安安,上麵的印章……是顧訣原先佩戴的那個吊墜的印章,那石頭現在都還在白安安的手中。
“這是突厥呈上來的。”皇上笑逐顏開,“顧訣好小子,主動呈了書信上來,說是願意與中原和平相處,兩國還可以互通貿易,突厥一百年間絕對不會出兵攻打中原。”
白安安草草的看過了書信上的內容,一點也不意外。
昨日顧訣已經同她說過了。
“這都是皇上的功勞罷了,和臣女……臣婦有什麼關係呢?皇上過獎了。”白安安假模假樣的將書信遞回去給了皇上。
“行了行了。”皇上微微一擺手,“和我就不用裝什麼大尾巴狼了,你我都清楚,若不是因為有你白安安,顧訣隻怕不會主動談合,你們新婚,又給朕帶來了這麼一個好消息,朕要送你們一份大禮。”
白安安看了一眼皇上。
本以為眼下已經沒有什麼大禮能夠撬動白安安的心弦了,卻沒想到皇上說出來的時候,白安安還是忍不住被震驚了一下,“朕要冊封赫連煜為中原的南寧王。”
三年之後,琴州環源河邊上。
一個眉目俊朗的男人單手抱著一個肉嘟嘟的孩子,另一隻則牽著一個明眸皓齒,笑容明豔的女子,環源河邊上不少人在打魚洗衣,看見這桑心悅目的一麵,都忍不住竊竊私語。
看兩人的衣著不像是普通的人家,關於她們的身份更是眾說紛紜。
“應該是京城來的富商吧。”一個婦女低聲道,“看那衣著打扮,咋們琴州可沒有這樣有氣質的人。”
“什麼富商。”另一個白了這婦人一眼,“你的眼光就這麼一點嗎?難道你沒聽說,南寧王和寧安郡主夫婦這些年一直在遊曆天下,身邊還帶著方才兩歲的小世子,我看著三個人就很符合。”
“寧安郡主?”這婦人睜大了眼睛,隨後在同伴警告的眼神中又放低了聲音,“寧安郡主可是我們青州的大恩人啊,當初若是沒有她,琴州必然已經哀鴻遍野了。”
“知道就好。”另外的人按住了她激動的手,“寧安郡主他們不想被人打擾,我們就裝作沒見過就行了,快些洗你的衣裳吧。”
兩人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白安安和赫連煜就這樣沿著環源河邊一直走著,故地重遊,總是諸多感慨,白安安歎了口氣道,“方元之當初仍在河裏的那些疫病源頭,當真是害慘了這裏的百姓。”
“無妨。”赫連煜逗著懷裏的肉團子,“如今在皇上的統治下,已經越發的國泰民安了,琴州眼下已經比先前好了很多了。”
“是啊。”白安安一仰頭,就看見懸掛在山間的那個山洞,一波新的記憶攜帶著陳舊的情愫湧上心頭,白安安微微一笑,指著那個山洞,“赫連煜,你還記得那個山洞嗎?”
赫連煜抬頭看了一眼。
那就是當初白安安遇到山賊,赫連煜帶著她跳下懸崖之後躲藏的地方,赫連煜呼吸微微加重了一些,“記得,我們當初在那裏撿回了一條命。”
“是呀。”白安安已經識破了赫連煜平靜的神情下麵的慌亂,她故意湊近了赫連煜,低聲道,“這裏……就是我對你情愫開始的地方。”
赫連煜呼吸一頓,半晌之後,才衝著白安安已經走遠的背影嘀咕,“竟然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