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經常來青都,但對於這些租房賃鋪之事卻是一竊不通,看到茶樓生意冷清,便想著這麼寬敞的地方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租給他作為醫館。
他想反正也做不了多久,隻要疫情控製住了,他便悄悄地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聞言,茶博士有些苦笑地說道:“這位爺,我就是個沏茶續水的,租茶樓的事我可做不了主,您看這樣如何,我去將東家請來,您與他詳談。”
“那好,勞煩小哥了。”陳墨拱了拱手說道。
此時,茶樓的東家正在心生暗火自從瘟疫一起,他的生意可謂一落千丈,一天天的入不敷出,這人吃馬喂、上下打點的,可都是一筆筆不小的開支。
見夥計跑來找他,東家深吸了口氣,臉上的憂鬱一掃而空,換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端起麵前的一杯清茶,佯裝細細品著。
但夥計伺候慣了人,眼光也是尖銳,一看便知東家的茶是涼的,雖心中明了,但卻並沒有說破。
東家這些天一直悶在房間裏發愁,雖然明麵上不表露出來,但跟著東家幹了十幾年,他又怎麼會發覺不了?
“東家,樓上‘珍元齋’來了一位貴客,他想租用咱們的茶樓開醫館,讓我來請東家過去詳談。”茶博士恭敬地道。
“直接辭了就是,我還沒落魄到要將茶樓租出去的地步。”茶樓東家一聽,臉色頓時一黯。他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雖然最近生意不好,但他卻是積攢了不薄的家底,捱過這次瘟疫定然沒有什麼問題。
“東家,那位貴客並沒有別的意思,他說了,幫忙給他找間別處的鋪子也行,而且他還說他是免費施醫,不為賺錢,且租金極為豐厚。”說著,他將陳墨給出的租金數字告訴了東家。
“什麼?一天一百兩銀子?”一聽見夥計報出的數字,東家當即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杯中的茶水灑了一身也沒在意。
他命夥計頭前帶路,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陳墨所在的“珍元齋”。
“請問,貴人如何稱呼?”一進屋,東家便滿麵笑容地打著拱,恭敬地問陳墨道。
“耳東。”陳墨依然報的這個化名。
“方才聽聞耳爺欲要租我的茶樓行醫,此話當真?”東家確認道。
“自然當真,不知可否行個方便。”陳墨喝了口茶,淡淡地說道。
他並不是非要租這個茶樓,反正他的銀子要多少有多少,實在不行多花點錢去別的地方租間鋪麵也簡單。
“這租金……”
“一天一百兩銀子。”
“成交!”
“好。”
這買賣談得痛快,三言兩句便一拍即合,關鍵是陳墨開得價位極高,比茶樓生意好的時間賺得銀子還多!
東家怕他反悔,連忙拿來紙筆,簽訂了一張文書。
隻是,在簽文書時又讓陳墨撓頭了一把他的毛筆字根本拿不出手來,好歹哆哆嗦嗦地寫下“耳東”兩個字,又按下了手印。
東家想著那一天一百兩銀子的租金,本來心情就一片大好,再看著陳墨的一手“鬼畫符”,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墨本就不是護短的性格,見狀,也不禁爽朗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