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他是怪物的人好像已經不少了。
“不瞞耳爺說,送酒的事怕是要暫停一些時日了,前段時間給您送酒的時候,拉車的角獸前半程還好好的,但到了半路突然就發起瘋來,不僅掙脫了獸車,還反過來將一個夥計踢成了重傷,據另一個夥計說,當時那角獸雙眼通紅,獨角上竟有黑光繚繞,若不是他練過幾年拳腳,見勢不對閃躲得及時,怕是就被那隻獨角挑在肚子上了!好在那隻角獸並沒有久留,傷了人之後便跑進山裏去了。無獨有偶,當天我們一共派出去五輛獸車,還有一輛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不過那兩個夥計更慘,全都被角獸給踢死了!一天發生了兩起這種事,夥計們便都不敢再去送酒,所以……”掌櫃的將事情的緣由簡單說了一下,語氣中充滿了驚懼與無奈。
“哦?角獸突然發狂?雙眼通紅、角上有黑光……”掌櫃說完,陳墨便皺起眉頭,不禁喃喃自語起來。
“是啊是啊,小的不敢蒙騙耳爺,您是金主,是我們酒坊的大主顧,萬萬不敢說謊的,我可以用性命起誓!”說著,掌櫃舉起一隻手,就要當著陳墨的麵發誓。
見狀,陳墨連忙攔下,笑了笑說道:“沒事的,貴坊也是不得已,既然你們沒辦法再送了,那我便派人去酒坊取吧,隻是時間上怕是難以固定。”
一想到自己經常忙得顧三不顧四的,根本無法約定時間。
“隻是要麻煩耳爺您了,為了賠罪,我一定把最好的頭酒都給您留好,您什麼時候派人來取都行。”一聽對方並沒有怪罪自己,而且還提出可以自取,掌櫃不禁心花怒放!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擔心會丟了這個生意,有心親自去送酒,卻也是怕發生什麼意外,他可是拖家帶口的,一家老小還指望他過活呢。
“對了,出事那天是個什麼日子,與平時可有什麼異常?”陳墨問道,他越想越覺得此事不對勁。
“那是上個月十五,因為白天酒坊裏太忙,所以直到月上三杆才去送的酒,那天的三個月亮中,有一個分外地圓、分外地亮,我記得特別清楚,當時裝車的時候都不用點燈,看得清楚著呢!除此之外,便與往常沒有什麼不同了。”掌櫃回憶道。
“十五月圓之夜,莫非與此有關?”陳墨暗忖。
與掌櫃定好第二天去酒坊取酒,他便離開了酒鋪。
回到墨穀之後,陳墨的心中一直都難以平靜,都說月圓之夜是陰氣最盛之時,而據掌櫃所說,那角獸的表現仿佛是被什麼東西影響了心智,其角上繚繞的黑光,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除了以後要自己去酒坊取酒之外,此事與他的關係倒是不大,想不明白,陳墨也便不再多想。
而對於以後要自己去取酒的事,他已經想好了對策,多費不了什麼工夫。
第二天,陳墨直接從距離名禾酒坊差不多二裏路的地方現身出來,此時,他擬化成了一個車夫的模樣,與他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輛角獸拉著的獸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