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丹爐來之後,東方宏便開始給陳墨講解煉丹的相關知識。
他講解得很細致,從丹爐的擺放到爐火的控製,從靈草精華的粹取到各種多種靈液的融合……煉製丹藥的每一步,他都給陳墨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
這些知識,是他在買這些東西時特意問的,而且記得很詳細、很用心。
本來,他完全可以隨便找一個煉丹閣的弟子拓印一份《丹道》,然後直接扔給陳墨,這些內容並不是什麼秘密,煉丹閣也不會對這些最基礎、最入門的知識保密。
但是,他卻沒有選擇這個最簡單,也最輕鬆的方法。
他對煉丹並沒有絲毫興趣,這些知識一聽就是死記硬背、現學現賣的。
越是如此,陳墨便越是感動。
雖然這些知識他通過“監控”都可以學會,但對於東方宏的講解,還是極為認真地聽著,還時不時點頭表示回應。
傾聽是一種美德、一種修養,更是一種尊重。
而且,更有感動在心中……
吧啦吧啦地講了好久之後,東方宏已經口幹舌燥。
於是,他從儲物袋中掏出兩壺酒來,一壺留給自己,另一壺遞給陳墨——這兩兄弟喝酒已經不用酒杯,反正每次最少也是兩壺酒,用杯實在不夠痛快。
酒過三巡後,陳墨讓東方宏到床上睡覺,一點醉意都沒有的他,也合衣躺在一旁,隻不過人雖在,神識卻已遠去,到了煉丹閣的一間丹房中……
這間丹房,正是他上次“偷窺”的那間,當時那個師姐早已不在這裏,隻有那叫作欣妍的美女正在煉丹。
之所以來到這間丹房,是因為……
呃,不僅可以學煉丹之術,還能看美女嘛!
若是同樣可以學煉丹,一邊是滿臉連鬢胡子、滿胸口兩寸長護心毛的猙獰漢子,一邊是麵如美玉、膚如凝脂的美女,但凡是正常點的男人,用腳趾頭都能做出決定來。
此時的欣妍,正全神貫注地煉製著一爐小破氣丹。
隻見欣妍身穿一襲白衣,雙手不時揮動間,從輕飄飄的雲袖中不時露出一小截玉臂,在爐火的映照下,竟隱隱似有瑩光閃動。
很快,她玉手一揮,隨著丹爐的開啟,一股焦糊的味道傳了出來,而在爐底,一團黑漆漆的藥渣表明,欣妍這次煉丹失敗了。
“又失敗了,究竟是哪裏不對呢?藥量和火候應該都沒有問題啊?丹方中也沒有特別說明有什麼注意的地方啊?怎麼總是失敗呢?唉,再煉一爐試試,若是再不行的話,便去請教尤師姐。”說著,她玉臂輕揮下,用靈力卷動氣流將丹爐內的藥渣卷出,又從一旁的靈草堆裏,取出事先分揀好的一份靈草,按照丹方中的順序依次投入丹爐裏,最後封上蓋子開始煉製。
“幸虧她失敗了,自己正好可以再看一遍。嗯,先是用爐火將各種靈草融化……接下來祛除其中的雜質後,將精華按照一定的配伍有序地融合……所有的靈草精華全部融合完成……再次將這一整團黏稠的液體融煉一次,祛除其中的雜質……最後將這一團液體分成若幹小份,定型、烘幹,這樣一來,一爐丹藥便煉成了。”全神貫注地看著欣妍煉丹,陳墨不禁也沉浸其中,他沒注意的是,雖然他覺得自己的很隱蔽,但欣妍卻發現了一絲不對。
打開爐封,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定睛看去,一爐十顆丹藥,規整地圍成一個圓圈,正靜靜地躺在爐底,仿佛一隊士兵在等候著她這個“首長”的檢閱。
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感覺很真實,但她卻抓不住。
“以往每次祛除靈草中的雜質時,我雖催動全部神識,但卻仍然感覺非常吃力,怎麼這次卻如此輕鬆?而且融合各種靈草時,幾乎每次都融得不夠均勻,這才導致即使丹藥最終成形,也大多是廢丹。而且,在最後烤幹那十滴靈液時,每次我都會顧此失彼,管得了這顆便管不了那顆,從而經常導致一整爐丹藥全部煉糊,而這一次我卻並沒有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仿佛它們一下子變得聽話了起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對,不行,我要再煉製一爐。”說著,她將爐中的十顆渾圓的小破氣丹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