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在列。我多次窺視,並沒有讓她發現,也或許她發現了但是卻並沒有給我任何的提示。
就這樣,一扇窗子卻似乎是成了我們之間的紅線。外麵的雪仿佛成了獨屬於我們的浪漫。
在那麼一刻,就忘了時間,忘了地點,忘了一切的一切,眼中隻有那雪,手下隻有那一扇窗,心底也隻藏了這麼一個人!
為什麼說是藏了。畢竟我還沒有勇氣將它大白於天下。
雪在我們還沒上課或者說即將上課的時候停了。遠處的山已經帶上了白色的帽子,屋頂倒是還幹淨,卻沒有雪願意棲息在那上麵。
鈴聲喚醒了我們,若不是這討厭的鈴聲我們也許還可以多享受那片刻安寧。
可以想象,有了這雪我就更加喜歡轉過頭去望那邊兒了。我也更明目張膽了。
我記得有好幾次我的眼神曾與她有過片刻的接觸,雖然隻是那麼一瞬之間,然而卻已足夠我興奮好半晌了。
那種心底的竊喜的感覺,我在心裏回味不停。我開始主動試圖與她進行眼神交彙。後來,我總認為我們的哪點兒模糊的朦朧的情緒也許隻是一種精神上的莫名的依賴和寄托,這一點是我在高中的某一個重要的時間節點後感悟到的。
可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多少次說這個詞了。可惜,也許是她心裏有鬼,也許是她不願意與我進行交流,我的眼神故意延伸到她臉上就這麼赤裸裸的盯著她也勾不起她的絲毫的興趣。
也是在那以後,我感覺她對我的疏忽似乎更加刻意了。我的盲目的自信心在如此好多次的失望後終於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後來我也變得“高傲”起來了,即便是從她身邊走過都不再去看她一眼。
我不知道我的這種做法有沒有在她心裏掀起哪怕僅僅是那麼一絲絲的波瀾,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心裏,這隻是我的倔強的另外一種表現。當我正在她麵前或者眼下的時候我是如此的高傲,對她簡直是不屑一顧,然而等她稍一不注意我卻又總是忍不住要去關注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哪怕是那麼一個微笑的動作我都會很好奇。
是什麼又引的她笑的那麼開心了呢?為什麼她的臉色看起來並不開心,是誰惹她生氣了嗎,還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很敏感了,關於她的任何消息都會引起我的心出現波動。就如這一次,就在即將就要期末考試的最後幾個星期的一天,那是在一節曆史課上。
我們的曆史課老師是一位很有資曆的老老師,一位女的老老師。
很不巧的是那天她被抽起來回答問題,更不巧的是抽到的問題也是她回答不了的。說實話在她被抽起來的時候我就很擔心,我很大膽的直盯著她的眼睛,當我看到她站起來木在哪裏,臉也逐漸變紅的時候,我的心裏很著急,恨不得取而代之,我在心裏一遍遍的默念我自認為正確的答案希望她能聽見,最終還是無濟於事。
這位老師是一位狠角色,見她回答不上來直接就開始思想道德教育。說白了就是一頓狠批。我看著那個心疼啊。或許我應該對那位老師說聲對不起,那一次我在心裏將那位老師狠狠的咒罵了一通。
其實,那一天我最應該罵的還是自己。老天再次給了我機會,我竟然又沒有抓住,難道這就是我的命麼。我真想學著月光寶盒裏的周星馳一樣,發自肺腑的說上那麼一句“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麵前,但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我才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可以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前加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可惜,又是可惜。我沒有那等才情,寫不出如此動人的話語,但是我還是祈求老天能夠原諒我,原諒我又一次錯失良機。
被一頓臭罵後,她小小的心兒終於承受不住,她很沒形象的伏在課桌上哭了起來。
那嗚咽的聲音紮著我的心,那麼痛,那麼痛。我想上前安慰,我想上前告訴她這不算什麼,我想告訴她我還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