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地抬起頭向著那隻提著一袋子瓜子的人的看去。
梁桂林。是他,隻見他此時正看著我身邊的幾個人,眼睛笑的都快眯成一條縫了,但是手去還伸在我的麵前。
這種時候,到底該怎麼選擇了。這麼多天來,我們的關係說不上壞,但是也沒有恢複到以前那麼好。我在猶豫著,心中心思百轉間也就是那麼幾秒鍾的事情。最後,經過我的再三考慮,我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的手指觸碰到了口袋中的瓜子兒,一顆一顆的被我握進手心中,然後拿出來時已經是握掌成拳。
“這麼點兒夠了沒,不夠再抓點兒,你不抓過會兒我回去肯定被老媽子他們幾個龜兒子抓完了。”梁桂林見我抓了一把出來,如是說道。
我倒也不矯情,既然已經伸出了這隻手,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那就不需要在顧慮那麼多了。於是我沒在猶豫,伸出另外一隻手就又抓出來一大把。
見我又抓了一大把,梁桂林看著我笑了笑,然後提著瓜子兒過去了。這家夥做的位置比我還偏遠,在最後麵的後麵,和陳力他們一大幫人坐在一起。別說和他們坐在一起聊天倒是挺可以的。
節目也不知道過去多少個了。我從梁桂林哪裏抓來的瓜子都吃完了,等了半天終於輪到我們班了。
在主持人不厭其煩的介紹下,我們班的第一個舞蹈隊終於上台了。第一個舞蹈倒不是方琳夕她們準備的那個,而是由羅夏和章月還有另外四個女孩子獻上的一個少數名族的舞蹈。
肥大的袍裙,古怪的音樂旋律,說實話整個舞蹈表演下來我基本上就沒看幾眼。
或許是不符合我的審美觀吧,也是那個時候哪兒來的審美觀,被說這些民風淳樸的少數名族舞蹈了,就是之前表演的那些舞蹈,美在哪裏我估計也沒幾位同學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即便是不怎麼受歡迎,但是掌聲還是一樣的雷動。整場晚會下來,估計最受傷的就是一雙手了,一直拍到現在,後麵也還要繼續拍下去,這家夥估計晚上回去看的話,估計連血管都看得見了。
第一個舞蹈完了,然後穿插了兄弟班的一個舞蹈,比我們的那個舞蹈好看不少。
接下來就是方琳夕她們準備的那個舞蹈上場了。我頓時來了精神,不過由於隔得太遠了,所以我也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出個大概,至於方琳夕,我看了半天沒看出到底那一個人是她。
沒事兒化什麼妝嘛,搞得大家都一樣,紅的地方一樣的紅,白的地方一樣的白,鬼才找得出來到底誰是誰呢。
羅夏他們表演完畢沒有直接回來,還要去換服裝。她們表演舞蹈的都是準備了服裝的,買的那種民族服裝,當然是很廉價的那種,買太貴的也沒有必要。
我們自己的舞蹈上場表演自然是需要大力支持的,所以,就在她們上去還有下來的時候,我們班和兄弟班都想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這是我們兩個班級的默契,兄弟班上場是必須支持的,老曹和老許早就通過氣了。
效果很不錯,全場的氛圍都被我們兩個班的人帶起來了。看的出來,方琳夕她們在場上是很擔心的,緊張是在所難免的,甚至還有動作出現了細微的失誤,但是好在沒幾個人發下,這些也是後來她們自己下來說的。
我們班的節目總算是過去了兩個了。我倒是很擔心方琳夕她們,不知道她們去換衣服要多久,畢竟就在下下個節目就又是我們班的朗誦。安排的似乎是有些不那麼合理,但是沒有辦法。
還好她們還是趕回來了,很及時的趕回來了。當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們雖然換了衣服,但是臉上的狀卻還沒來得及卸去。兩坨腮紅,眼睛上也被畫上了墨色的眼影,本來耷拉在額頭的齊劉海也被梳上去了,所有的頭發高高的束起來,整個額頭全部都露出來,顯得精幹還多了一股成熟的氣息。
可惜,我並不是太喜歡這樣子的她。或許說是討厭她變成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