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頭頂那凜然的鳳翅微微晃動,幾乎整個人都紋絲不動,太後從自己的位置走了過來,說道:“這香囊哀家看起來並不眼熟,不過這裏麵的東西倒是需要好好看一看的,婉貴妃,你幫著哀家看一看這裏麵的字條,將生辰八字全部都念出來!”
“也好讓這些躲避在黑暗中害人之人有個警醒!”一邊說,一邊握著手中的香囊走了過來,秦婉妍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這香味是一般的桂香,她吸入了一口,然後握著太後遞過來的香囊。
這香囊為了害怕人動手腳,還找了一根米黃色的繩子緊緊的拴著,秦婉妍手指有點兒微微的顫抖,動作行雲流水,不過腦子裏麵也是在不遺餘力的思考著,究竟等會兒是自己的話應該如何去為自己申辯。
如何可以讓自己遠離這個危險的漩渦,但是想了會兒絕對是沒有一個最好的辦法,雲太後說的對,就算這個香囊不是某人的,某人也是絕對不可能將香囊丟在那裏的,這事情細細的研究起來,橫豎是與某人有關係的。
她凝神,終於還是將香囊打開了,裏麵的桂花花瓣已經幹枯了,此刻帶著點兒淡淡馥鬱的香味,有內侍監立即走了過來,舉著一個描金脫盤輕輕的舉著,秦婉妍將幹澀的花瓣一點一點的都掏了出來,不疾不徐的丟在了這個托盤中。
這才握著一張已經卷起來的紙張,然後慢慢的打開了,這內侍監也是離開了,秦婉妍剛剛倒是沒有注意看,此刻看到這內侍監離開的背影到底還是自己熟悉的,一時半會兒到底不知道是誰,不過穩固了心聲以後,已經展開看了。
紙張幹澀,中間的筆跡曆曆在目,秦婉妍展開,按照習慣,這平安符的正中間是自己的名字,然後這才是生辰八字與南鬥北鬥之內的東西,此刻的秦婉妍看著這第一個字兒,立即就大驚失色起來。
臉色頃刻間就一片蒼白,但是秦婉妍力持鎮定,並不讓自己過多的表現出來,沉默如數剝落,雲太後的臉與那幹枯的花瓣是一模一樣,有一種詭異與涼薄,“婉貴妃,你念誦出來就好,讓人對否聽一聽。”
“也好,”秦婉妍如釋重負,“甲子年七月初七日辰時生人……”剛剛念誦到這裏,有人已經開始驚詫起來,七年一輪回,七年一甲子!這一年是秦婉妍的一年,而雲貴妃比秦婉妍大七歲,所以可以說也是雲貴妃的一年。
秦婉妍臉色又一次變了,幾乎可以說變成了調色盤一樣,她艱澀的開口,聲音變得低微了不少,然後一字一頓,將三個字念誦了出來,人們的目光很快就吸引了過來,中間多得是難以置信。
“雲-淑-清!”秦婉妍的聲音穩定的很,甲子年七月初七,雲淑清!就連後殿中的雲貴妃自己聽到了都覺得絕對不可能,剛剛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她就是想要偷梁換柱,在眾目睽睽之下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雲淑清?”就連雲太後也是驚詫,立即回眸,然後劈手將秦婉妍手中的紙張拿了過來,一邊看,一邊陰測測的笑了,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在秦婉妍的兩個衣袖中捏了一下,裏麵並沒有任何的紙條,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呢?
“娘娘,臣妾已經念誦完畢了,看起來這是雲小主昨晚不小心就愛那個自己身上的香囊給拿下來了,娘娘剛剛也說了,這香囊是不會自己長腳的。”剛剛太後說的萬般的篤定,因為雲太後自己都看過了這個香囊絕對是自己驗證過了的,但是為何……
為何在千鈞一發的時候竟然這樣子?這中間又是何人做了手腳,太後一個個人臉上都看過了,又是看這個高公公,這高公公立即搖了搖頭,太後還沒有說什麼,莊妃已經說道:“娘娘有所不知了。”
“以前的時候,臣妾的哥哥告訴過臣妾,說有人在戰場上看到他就會望風而逃,然後就會自殺的,這想必是到了最後迷亂了自己的心智,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憐雲貴妃一日之間身份變了,這一落千丈是受不了的……”
莊妃一邊說,一邊暗自歎口氣,又道:“冰火兩重天,仔細想一想,要人命也是尋常的很了。”這種情況絕對是有的,就連蘭嬪此刻都笑了。
說道:“奴婢幼年的時候記得祖母在家中從湖水中撈出來一個頑童,這個童子的頭發也是全部都落了,他說是水妖拿走了自己的頭發,後來看看頭發全部在自己手中呢,這不是什麼水妖,而是情急之下有了痰迷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