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的生產本就是如此,生一個孩子等於是在棺材蓋子上翻跟頭,很多女子不是疼死了,就是因為後麵沒有料理好而死了的,這樣一想,劉胤的拳頭握住了,正要說什麼,蘭嬪又一次下跪。
“臣妾與婉貴妃娘娘情同姐妹,既然是姐妹一場,臣妾想要到裏麵去伺候婉貴妃娘娘,以免娘娘遇到了不可測的危險,讓人魚目混珠害了娘娘。”蘭嬪說完以後,劉胤立即點頭。
說道:“也好,太醫雖然是仔細的,不過並不是萬無一失,你去去也好。”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揮手,雲太後鳳眸微眯,看到蘭嬪過來,立即義正詞嚴的說道:“蘭嬪,產房不潔,你定要到裏麵去?”
“娘娘,正是因為產房中有些太醫不潔,臣妾這才要到裏麵去看一看,莫非娘娘以為臣妾進去看什麼?”蘭嬪一邊說,一邊恭順的垂首站在那裏,雲太後也是無計可施,進去了這麼久,應該要動手也成功了。
隻好唉聲歎息,“既然你與婉貴妃姐妹一場,去看一看也好。”蘭嬪點了點頭,徑自到了產房中,後殿裏麵燈火明亮,蘭嬪大力的推開了這朱紅色的大殿之門,幾個太醫忙的團團轉。
手中拿著鋼刀在秦婉妍的肚腹上比比劃劃,蘭嬪剛剛進來就看到這幾個人想要謀害秦婉妍,雖然不知道這是手術必須準備的,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前也是被這樣子懲罰過,激起來一片赤誠的保護欲.望。
一下子就撲了過來,“住手,你們要做什麼?”這幾個太醫募得看到有一個女子衝了進來,還以為是一個丫頭,一看之下才知道竟然是蘭嬪過來了,立即說道:“娘娘,臣等在救死扶傷。”
而此時此刻,秦婉萍也已經走出了承乾殿,旁邊的黃鶯過來攙扶住了秦婉萍的手,“小姐,這以後應該如何,也是要早做打算了。”秦婉萍還在那裏哭著,但是此刻左顧右盼發現此處並沒有人看自己。
大概人們都在內殿去了,這裏倒是靜悄悄的,秦婉萍回頭發現周邊並沒有一個人,這才歎口氣,說道:“你何曾知道,這皇城裏麵爾虞我詐的多了去了,這雲貴妃也是膽大包天了,竟突然敢在昭陽殿去縱火,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百思不得其解的不是雲貴妃,而是旁邊的黃鶯,黃鶯輕輕的說道:“這縱火案的人不是娘娘您,怎會是雲貴妃?”這就是黃鶯的愚蠢了,秦婉萍乜斜一眼黃鶯,“這藥可以亂吃,話是不可以亂說的,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黃鶯立即點頭,“小姐,也對,雲貴妃真是大膽包天竟然敢在昭陽殿去縱火,是不是小姐您與奴婢今天在昭陽殿撿到了什麼東西呢,這東西是不是雲貴妃身上的錦帕呢?”黃鶯一邊說,一邊老是懵懂的看著秦婉萍。
秦婉萍吃吃的笑了,輕柔的說道:“黃鶯,這事情你我明白就好,這錦帕的事情,你還不快點兒去雲貴妃的那裏撿一個過來,哦,不,在昭陽殿外麵如何不快點兒撿一個過來,遲則生變。”
這黃鶯也是會功夫的,能夠在紅.袖招中這樣久屹立不倒,本就不是一個尋常人。很快就去了,外麵還有一片細柔如絮的絲絲春雨在不知疲倦的下著,雨聲琳琅,她果真邁步到了前麵的昭陽殿。
而此刻,雲太後焦急中差點兒就昏迷不醒,立即有人講雲太後給安頓到了旁邊的偏殿中,雲太後輕輕的蹙眉,看著外麵風吹雨打的芭蕉葉,屋簷下那悠揚的風鈴成了此夜唯一的聲音,教人禁不住要去尋覓它的蹤跡與來源。
“碧桃,你說這在昭陽殿縱火的是何人呢?”雲太後握住了碧桃嬤嬤剛剛送過來的一杯參茶,一邊輕啜,一邊看著簾外風雨,三月雨霧的黑夜讓人想要困倦的睡覺都不可以,她輕輕的喝過了參茶以後,這才微微一笑,看著碧桃嬤嬤。
“你倒是說句話,怎連你都成了悶葫蘆了?”雲太後輕輕的看著碧桃嬤嬤,帶著些微責備的語調,碧桃嬤嬤微微訝然,不過很快失笑道:“娘娘覺得這個縱火案是何人弄出來的?”
“縱火案,有兩個人,一個是莊妃自己不小心舉火弄出來的,還有一個則是雲貴妃弄出來的,究竟是何人,這尚且要細細的斟酌了,你看呢?”太後將人選落在了這兩個人的頭上,碧桃嬤嬤會心的一笑。
說道:“娘娘說的是,這縱火案想來是這來兩個人弄出來的,要說到莊妃娘娘,她自擺烏龍自然是可以很快的逃離現場,要說到雲貴妃,這就是謀害龍裔了,到時候有太後娘娘您點撥兩句,這縱火案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