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過去固然是快的,不過山路比較崎嶇,為了害怕人家看到,這也就說不得要到小路上去走了,這邊的小路剛剛過去,就是梅園,從梅園一出來,就看到了與人爭論不休的蘊倩,蘊倩也是看到了秦婉妍。
連忙開始更加激烈的吵鬧起來,這邊一亂,那邊的雲貴妃立即看了過來,不免是指桑罵槐開始訓斥了兩句,而秦婉妍整個人就消失在了那裏。莊妃完全是沒有看到,轎子哈市停在那個位置。
看到這邊爭論的激烈起來,莊妃立即過來了,“何苦與一個奴婢過不去,奴婢橫豎是一個沒教養的,莫非娘娘也是沒教養的不成?”這樣一說,雲貴妃自己也是覺得自己麵上無光,立即走了過來。
總之今天是要將假的“秦婉妍”堵在裏麵,不讓這個假貨出來就是了,這樣子一想,也不敢計較了,過來以後站在了那裏。莊妃唯恐雲貴妃打開了轎子,這邊廂也是走了過來,拱衛著轎子。
一來據說秦婉妍是風寒了,她自己要是不出來是沒有人敢強人所難的,這二來,秦婉妍是有孕之人,要是出來了以後有了什麼問題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擔保的,所以秦婉妍自己不出來雲貴妃也無計可施。
畢竟這不是一個好辦法,裏麵的柳念凝要是讓人看出來了,這都是殺頭之罪,一個牽扯一個,兩個牽扯兩個,這事情裏麵的受益者倒是隻有一個雲貴妃,其餘的人越是阻攔與參與,到了最後越是倒黴。
“娘娘來了,娘娘來了。”她好像看到了太陽從天空出來似的,看到了太後娘娘的轎子,太後娘娘畢竟人老了,又是雪天路滑,琉璃過來了這麼久太後娘娘才過來,也總算是盼到了。
怎會不大旱望雲霓了,這樣的事情有太後娘娘出麵是最好也沒有的,要是太後娘娘不過來,倒是讓雲貴妃無的放矢了,這樣轉一圈也是不起任何作用,莊妃看到太後過來,本想要讓景泰去請皇上,看來也是不能夠了。
這邊太後一出來,立即雲貴妃與莊妃過去行禮,太後娘娘從轎廂中走了出來,看著兩個人,說道:“你說你讓哀家過來看紅梅,這個天色哀家倒是不相信紅梅就盛開了,要不是親眼目睹,哀家是不會相信的。”
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目標物是秦婉妍的轎子,莊妃扶額,站在了太後娘娘的麵前立即行禮,阻擋住了太後娘娘,“娘娘,這紅梅不算是奇葩,要說到百裏挑一的是綠梅,臣妾帶娘娘到前麵的位置去看一看。”
“這綠梅好是好,”雲太後是根據可靠的消息過來的,所以完全是知道轎子裏麵有問題,隻是邁步就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微微的笑著,“好是好,但是哀家還是比較喜歡紅梅,畢竟正宮紅才是顏色裏麵的佼佼者。”
“這前麵是何人的轎子,為何見了哀家還不下來呢?”雲太後立即問了一句,莊妃說道:“是婉妃娘娘的轎子,昨天傍晚的時候婉妃娘娘崴了腳,這時候到太醫院去看看,結果不知道這幾個轎夫是什麼緣故,擱淺在了這裏。”
“大年下,崴了腳,要是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是怎麼好呢?”太後的腳步並沒有遲疑,秦婉妍不出來見禮也是錯誤的,這是對於最高權威的挑釁與蔑視,要是太後娘娘震怒,這裏麵的“李鬼”大概也是要完蛋。
莊妃是無計可施了,雲貴妃則是笑著靠近了轎子,微微的一笑,說道:“娘娘倒是在裏麵安泰,雖然說是扭了腳嗓子也不好,但是太後娘娘過來了,娘娘要是還在裏麵未免顯得目中無人了。”
這樣一提醒,轎子裏麵的柳念凝早已經麵色如土,透過驕簾那朱紅色的帷幔,可以看得到外麵幾個人,莊妃是據理力爭想盡了一切辦法不然太後娘娘過來,但是太後娘娘還是過來了,而雲貴妃則是想要立即揭破這個假麵具。
那麼假麵具究竟是如何呢,要是揭開了,自己死不足惜,隻是害了秦婉妍,若是自己扯一個謊蒙混過去換一個身首異處,也還罷了,有人去照顧自己的母親,依照秦婉妍與自己的交情,總不至於袖手旁觀的。
但是,這樣子還是害了秦婉妍,太後娘娘的眼睛裏麵不容沙子,這慢慢的調查起來,總是可以順藤摸瓜,將秦婉妍與自己的關係弄的清清楚楚的,當初可以做漏網之魚,不可能每一次的運氣都是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