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妍看到這裏,也是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荒涼,雲太後治家有方,這樣一個小小的宮廷中並沒有讓一個人出現一種不可測的驚惶,這不但是出於秦婉妍的意料之外,也是劉胤意料之外的。
過了很久很久,雲太後坐直了身體,說道:“究竟是何人呢?”這樣一說,將目光看向了跪地的幾個人,正要開口呢,碧桃姑姑竟然膝行到了劉胤的身旁,重重的磕一個頭,在眾人完全是反應不過來的時候,說道:“皇上,是奴婢。”
“是你!”就連劉胤也是嚇了一跳,就如同是在看舞台劇的時候,劇情與手中的本子是南轅北轍一樣,劉胤的拳頭握住了,驚疑不定的看著雲太後,“母後,是碧桃嬤嬤。”這樣的情況盡管眾人都想不到,但是還是讓雲太後猜到了。
碧桃是一個聰明人,立即開始說道:“那時候是奴婢,奴婢想要謀財害命,奴婢看上了太後娘娘頭頂的一根碧玉簪,幾次三番索要娘娘都不給奴婢,於是奴婢就動了殺心!這才出此下策,奴婢別無怨言。”
“姑姑,您不必演戲了,這碧玉簪當初說好了,是我看上的,害人的事情也是我想出來的,什麼時候輪到你了,多嘴!”一邊說旁邊的禾露姑姑也是跪著走了過來,聲音四平八穩。
說道:“啟稟皇上,這事情都是奴婢糊塗油蒙了心,起因就是一根碧玉簪,奴婢從小就喜歡偷東西,這事情是奴婢做出來的,和碧桃嬤嬤沒有任何的關係,這個碧玉簪的事情是碧桃嬤嬤冒名頂替,其實是奴婢……”
“晚香玉,從何而來?”劉胤的聲音冷冷的,想不到會有人冒認這樣的事情,他的神情並不好,既然是假的,自然是可以有漏洞,誰知道她說道:“是前一段時間娘娘晚上睡不著覺,讓奴婢在城外的一個郎中家裏麵買過來的,郎中就在九嶷大道……”
正要說話的時候,剛剛那個太監也是跪著爬了過來,“兩位嬤嬤可也不要胡言亂語了,這事情是奴才做出來的,兩位嬤嬤切不可自己為了奴才而損傷了性命,起因是前一段時間奴才伺候太後娘娘沒有伺候的滿意,太後娘娘給了奴才一個耳光!”
“奴才所以懷恨在心,這在有一天呢,就到了城外去溜達,買了一些晚香玉,說是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中睡死,奴才就琢磨太後娘娘不是老喜歡打奴才,奴才所以就有了這樣的算計……”
這個太監說的繪聲繪色的,要不是秦婉妍親自放在了太後娘娘的枕頭裏麵,幾乎就連秦婉妍自己都被欺騙過去了,一邊看著太後,一邊微微的凝眸,“娘娘,這如何去發落呢?”太後看到這樣多的人在承認,心裏麵雪亮雪亮的。
這個事情要是沒有一個結果,是不可能的,劉胤來勢洶洶,要是不將這個事情調查一個水落石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想到這裏,不禁微微的舒口氣,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個人,說道:“究竟是你們誰呢?”
“是奴才,奴才可以與外麵的郎中當頭對麵的對質呢,是奴才!”這個內侍監立即開始大包大攬起來,旁邊的碧桃也表示事情是自己一個人謀劃出來的,與其餘的兩個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劉胤嘴角抽動了一下,冷冷的說道:“究竟是誰?”
太監立即說道:“是奴才。”這人說過以後,重重的開始磕頭,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娘娘,抱歉了,不伺候您了,往後奴才先走一步,在陰司裏候著娘娘與諸位了。”一邊說,一邊就緘口不語起來。
劉胤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這樣的罪名要是落實了,反而是不好的,但是劉胤很快想起來了什麼,自己剛剛到了長寧宮的時候問問題的時候,他們是完全沒有一個人承認的,這時候反而是都開始爭先恐後的承認起來。
這事情就構成了欺君之罪,劉胤握著錦袍的手慢慢的鬆開了,說道:“朕要是沒有記錯,剛剛朕進來的時候你是第一個開始狡辯的,但是現你又是第一個開始承認的,這裏麵是什麼緣故,你已經欺君,你可知道?”
這人早已經將心一橫,竟然是已經欺君之罪,那麼就欺君吧,他磕頭說道:“奴才膽子小,一看到皇上您氣勢洶洶的過來,人先是害怕了,現在看起來必須要有一個水落石出,反而是早點兒承認了,免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