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人不好好的看一看嗎?”秦婉妍笑了,“這一次臣妾過來的目的大人或者還不明白呢?”秦婉妍還是笑著,不過手已經重重的揮舞了一下,旁邊的兩個劊子手已經走了過來,然後就將他推搡到了龍頭鍘裏麵。
“這斷龍台的位置是最好沒有的,大人也真是糊塗,剛剛看的那一個書信大人怎麼就相信了呢?大人也不想一想,哪有國公爺給自己的女婿寫信的時候張口閉口都是臣下二字的,大人是國.賊祿蠹,可以死在龍頭鍘之下……”
“實在是!大人的福氣呢!”秦婉妍的聲音冷冷的,挑眉看著公輸大人,公輸大人的嘴角有了一個寒涼的微笑,很快就微笑就漸漸的消失了,手指就像是從土裏麵挖出來的一根枯木一樣。
“你,秦婉妍,你!你包藏禍心,娘娘怎麼就認錯了人!娘娘認錯了人啊!娘娘不應該看走眼的。”這個人開始嚎啕起來,不過已經半個身體都給送入了鍘刀下麵,虎頭鍘的寒光威風凜凜。
讓人一看就覺得畏懼,月色給鍘刀鍍上了一層白色的光芒,秦婉妍的頭顱微微的轉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凝注著鍘刀裏麵的男人,男人鋪頭散發,冠蓋全部落了,頭發披散在了地麵上,顯得更加是頹唐與蒼老了不少。
“大人想必當年的事情也是知道的很多吧,秦婉妍在掖庭永巷裏麵的時候並沒有閑著,大人彈劾祖父的事情莫要以為秦婉妍不知道,大人安心的去吧!這就是現世報!”
秦婉妍一邊說一邊回過了頭,那煙眉秋目以及凝脂的猩唇在月色裏麵都是讓人一看就害怕的,這樣的冷意並不多見,不過還是讓人心神一凜,“秦婉妍,太後娘娘怎會看錯了你,怎會看錯了你!”
“看錯?”秦婉妍啞然失笑,揮了揮手止住了兩個參將的動作,也指了指襲擊的小腹,說道:“為了這一天,這個孕都是假的,不但是太後娘娘看錯了本宮,你們人人都看錯了,你們以為本宮被人踩在了腳下八年你們就可以肆意妄為將本宮在人的腳下踐踏一輩子嗎?”
“秦婉妍,是我看錯了你,我原以為你會幫助我的!”
“我永遠不會幫助你們,你們鼠竊狗偷,你們讓人頭疼異常,就是死一百次也是難辭其咎的,去吧,公輸大人!”秦婉妍的手一揮,鍘刀立即;落了下來,那滾燙的熱血與圓滾滾的頭顱落在了秦婉妍的腳下。
兩個參將這時候把龍頭鍘給推走了,但是秦婉妍揮了揮手,“留著,今天用得到時候還多著呢,隻是一點,你們需要看清楚了人再鍘,不要讓人趁亂走了。”
“是,娘娘。”兩個參將點了點頭,秦婉妍看著那死不瞑目的頭顱微微的冷笑,提著自己的紗裙去了,裙角全部是細密的血珠,在微風中有一種甜膩的味道,不過嗅的時間長了就會讓人嘔吐。
好在秦婉妍嗅的時間是比較短的,很短很短,就離開了。但是裙角的朱紅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遮蔽了,今天她因為自己大仇得報而覺得心裏麵無比的暢懷,從斷龍台下來以後,看到了月色裏麵的莎羅與蘊倩。
“走,去宣室殿!”這樣快就殺了一個人,就連旁邊的射落也是刮目相看,而秦婉妍還覺得自己的動作比較慢呢,這一次到了宣室殿門口,秦婉妍看到的則是一群跪著的朝臣,有人義憤填膺的指責,有人則是開始互相攻訐起來。
熱鬧的很,秦婉妍樂得老遠的看一眼,就連莊妃與蘭嬪都是過來了,民眾將宣室殿的殿門口圍攏了起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他們都想要將這些人置於死地,劉胤為了這一天早已經準備的過分充足了。
以至於隻要是有這樣一個人的,罪狀剛剛一開始,就立即讓人開始攻訐起來,而果然害群之馬是雲大人與公撰大人,自然是少不了一個笑裏藏刀的公良大人。
“公撰大人十年來貪汙受賄,草菅人命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就連草民都知道,草民這裏也有話說!”一個老頭子立即跪在了夜色中,夜色闌珊,這裏跪著的人,站起來的人都漸漸的多了起來,一時間聲音是那樣的宏大。
劉胤從這些人的麵前走過,明黃色的海水紋衣裙就像是波濤洶湧的海平麵一樣,從他們低垂的眉眼那裏過去,人人都覺得勁風撲麵,也覺得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包圍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