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倒是細心人,這樣一個粗鄙的耳針娘娘都不願意錯過。”雲貴妃向來與宰輔就不睦,看到莊妃拿出來一個證據,自然是想要揶揄的,況且這個玩意並不能說明什麼的。
“娘娘是隻見皮相不見骨相了,這個耳針固然是一文不值的,不過娘娘您不覺得奇怪嗎?金華台本就是小太監去打掃的,這是舊曆,但是為何會在那裏有了這個?莫非現如今就連小太監都開始戴耳針了?”
莊妃這句話說過後,雲貴妃自然是搖頭,“臣妾明白了,這個耳針定然是一個女子的心愛之物,隻是心愛之物自然是隨身攜帶的,有人會將心愛之物給丟棄讓人順藤摸瓜或者說按圖索驥,這事情好像也於理不合呢!”
秦婉妍聽得出來,雲貴妃是有著煞氣的,每一個字都是帶著一種篤定,倒是很容易讓人誤入歧途,劉胤讓高無庸將這個呈了上來,自己看了一眼以後丟給了秦婉妍,“娘娘看一看,這個是不是自己的?”
“並不是!究竟是何人佩戴的,需要讓韓休怡娘娘過來看一看。”秦婉妍實事求是,皇城中的東西全部都是韓休怡督造的,她要是都說不出來一個子醜寅卯,更不要說他人究竟是知情還是不知情了。
“宣。”
一會以後韓休怡已經儀態萬方的過來了,劉胤道明了宣旨的來意以後,韓休怡並沒有說話,而是握住了手中的耳針,仔細的看過了以後,肯定的說:“是一等丫頭的,從形製與新舊看,可以看的出來,是剛剛戴上去不久的。”
“這都可以看出來?”有人發問了一句,韓休怡老神在在的笑著,說道:“貴人是不知道了,這個看起來是比較普通的,不過我們在製造的時候為了批量化,每一個上麵穿著的銀子粗細是截然不同。”
韓休怡果真是厲害,一語道破以後,有人立即開始看起來,有人也有這樣的耳針,幾個人按照韓休怡舉例看過了以後,都明白過來了,這個耳針是一個一等丫頭的,而不是一個娘娘應該有的,秦婉妍看著韓休怡,說道:“辛苦娘娘了。”
“娘娘能否在幫助本宮一個忙,在冊子裏麵查一查,三個月之內的有沒有人領用了這個耳針的,臣妾知道這一切在內府都是進退有據的。”韓休怡剛剛就想要提議她這麼做的,但是礙於皇上在這裏,不能過於露骨自己是幫助了她的。
等到秦婉妍提出來以後,劉胤立即首肯,韓休怡讓人去內府那這個本子了,等了一會兒,這個本子拿過來了,但是有一頁已經不翼而飛,正是那至關重要的一頁,秦婉妍輕輕的笑了。
“娘娘仔細,這樣重要的東西怎麼會忽然間有一頁不翼而飛呢?這一頁看起來與臣妾的案情是有莫大的關係了,皇上現在相信臣妾是被人冤枉了?”秦婉妍的目光鎖住了劉胤,劉胤避讓了一下秦婉妍那冷淡的目光。
輕輕的舒一口氣,說道:“查,務必查出來。”
韓休怡笑了,一直以來最害怕的就是這樣的事情,所以有兩手準備的,“皇上,不用焦急,因為複的東西是造冊過了的,臣妾一直以來精打細算,所以造冊不是一,而是二,所謂的二,也就是說,臣妾還有一份。”
“拿出來!讓朕親眼目睹就好。”劉胤是很關心秦婉妍的案情究竟是如何進展的。
韓休怡去了,一會兒以後將一個厚重的本子拿了出來,果然是看到有一個叫采薇的丫頭前不久是拿走這樣一個耳針的,根據新舊的程度來看,八、九不離十。
秦婉妍看著劉胤,“現在皇上可以讓臣妾說話了嗎?”
“可以了,說吧!”劉胤開始相信秦婉妍了,秦婉妍看到自己可以說話,立即咽喉解凍,這些人冤枉自己,現在自己總算是可以揚眉吐氣,“皇上,這個女子要是我沒有猜錯,已經死了!”
“皇上還記起來以前的時候在修建雲儀殿的時候,土方中出現的女屍嗎?按照臣妾看,其實這些事情隻要努力的去找一找都是有線索的,殺人滅口是不可能從那樣一個位置拉走太遠的,所以依照奴婢看……”
“婉妃不用說了,請起!”秦婉妍站起身,劉胤說道:“朕立即讓人去準備核查,來人,沿途將那一路過去的假山,枯井與一切的地方都翻翻找找。”
過了很久很久,這些人都找過了,並沒有任何一個人有回音,劉胤握著的拳頭慢慢的鬆開了,曼然無頭緒的看著前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