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掌嘴!還不快掌嘴!”雲太後氣壞了,手指劇烈的顫抖,要不是她是太後娘娘,早已經開始衝過去打這個大逆不道的丫頭了,莊妃立即說道:“雖然是奴才,但是畢竟也所言不差,這事情還是需要……”
她也想要說“秦婉妍”三個字的,但是伸手的蘭嬪忽然間劇烈的咳嗽了一聲,莊妃立即明白了,改口說道:“需要大理寺的人好好的調查,調查,究竟這些事情是巧合,還是有人在裏麵翻雲覆雨。”
為何不讓“秦婉妍”過來,莊妃暫時沒有弄清楚,不過很快就明白了,今天這個場合實在是不適合秦婉妍過來,要是秦婉妍過來不明就裏,鬧到最後很可能禁足的不僅僅是莊妃了,而是秦婉妍與莊妃。
蘭嬪雖然一言不發,但畢竟聰明過人,此刻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冷靜的想著,莊妃看著雲太後,雲太後那詭冷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心道你那一個哥哥應該是不會過來了,裴臻已經發誓過了,這一輩子都不會到燕京。
而不要說這一輩子,皇城裏麵的變數多多,過了今晚以後,這幾個人或者就不會站起身來了,永遠也不會說話了。
“臣妾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太後可以同意嗎?而皇上您可以同意嗎?”莊妃一邊說,一邊開始磕頭起來,雲太後說道:“你要說什麼?”分明是警告的意味,莊妃一笑,說道:“婉貴妃向來獨來獨往,隻有這;兩個丫頭……”
“現如今婉貴妃有孕在身,要是目前讓人害了那是了不得的,看在這兩個丫頭曾經……”莊妃的話還沒有說完,雲太後已經皺眉,冷冷的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怎可混為一談呢?”
“並非是臣妾要混為一談,而是臣妾覺得婉貴妃娘娘以後的吉凶難料,這一胎必定是要好好的保著的,皇上是明白人,娘娘也是明白人,為何不暫時讓她們繼續伺候著呢?”莊妃一邊說,一邊泣涕磕頭。
身後的蘭嬪又是咳嗽了一聲,這一聲的意思倒是讓莊妃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無疑是提醒自己不要再說了,多說無益,還是早早的離開,這裏還有她蘭嬪。但是不知為何,到了此刻,她好像非要說一般。
“帶下去,全部都禁足在蘭鑰宮,朕等會兒會過來一一查明的,去吧。”莊妃想不到君恩似流水,以前的時候,為了鞏固劉胤的力量,自己母家沒有少幫助劉胤,此刻的劉胤早已經不近人情。
她已經失敗了,但是她不願意去牽連太多的人,莊妃想要說話已經讓劉胤全盤都否定了,她嘴角隻是有了一個冷漠的笑渦,然後讓人帶走了,幾個內侍監一個個都虎背熊腰,很快就押解著莊妃與幾個丫頭去了。
她們一路,一個字都沒有說,等到全部都關在了蘭鑰宮中以後,莊妃這才明白過來,一切都塵埃落定了,要是沒有秦婉妍過來幫助自己,自己可能就連今天都活不過去了,而秦婉妍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這個消息呢?
“娘娘,罷了,她們不敢如何的,大不了就是禁足一輩子,還有什麼呢?”景泰本就是一個盲目樂觀之人,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握住了莊妃的手,帶著莊妃到了正殿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蘊倩此刻看著這緊緊閉合的宮門,一時間心裏麵也是五味雜陳,一年前的時候要不是莊妃的幫助,她與秦婉妍也被禁足在雲儀殿,想不到這麼快又一次禁足了,她不知道說什麼,但還是走了過來。
“景泰姐姐,您錯了,需要早做商量,要是不快點兒,今晚我們就全部都完蛋了,何須到明日裏,你們這些年無咎無譽也過來了,是不知道這禁足的苦楚,等會兒隻要是送過來的東西是橫豎不可以吃一口的。”一邊說,一邊看著景泰。
景泰倒是想不到,竟然有這樣黑暗的事情,不禁緊緊的握住了莊妃的手,“娘娘,放心就好,有奴婢在,誰都不會傷害你的,這事情到了最後奴婢承認了就是,奴婢就說這裏麵的東西是奴婢放進去的。”
“景泰,不可胡言亂語,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你並不知道,你這一次要承認了,以前那些無頭公案都是你我做出來的,那就不好了,何苦做這個替罪羔羊?”淩厲的眼風也兜兜轉轉的看了過來。
“你們也記住了,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千萬不要去承認,不然到了最後都是你我的事情。”莊妃難能可貴,到了此時方冷靜了不少,景泰一邊揮舞扇子一邊說道:“娘娘今日裏是不是遇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