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秦婉萍還在看風景,在昭陽殿外走了兩圈左右了,還沒有進來一個人,此時看到有人出來,在日影裏麵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這才微微一笑,“琉璃妹妹也出來看花?”琉璃立即親熱的走了過來,正要說什麼,立即退後一步開始行禮。
“琉璃見過秦小姐。”秦婉萍看到琉璃知書識禮,輕輕一笑,伸手握住了琉璃的手,“你是個仔細的,出門來果真是看花兒,還是看別的什麼呢?”
“小姐在門外這麼久,要說是看花,騙了別人也是斷斷騙不得您的,這看花不過是托詞而已,老實的告訴了小姐,是貴妃娘娘讓奴婢出來迎接小姐,讓小姐到正殿去品茶呢,要不是貴妃娘娘纏綿病榻,目前自然是一步一挪也要出來邀請您的。”
聽到這裏,秦婉萍微微一笑,“到底是貴妃娘娘旁邊當差的,就連我也是很喜歡呢,既然是貴妃娘娘有召見,還請你帶路為好。”一邊說,一邊看著她,還刻意的讚美了兩句。
這琉璃乃是油鹽不進之人,聽到讚美表示自己心實喜之,但是真正的內心是一潭死水,這也不過是要結盟之前在哄騙而已,她到底還是扛得住,帶著秦婉萍到了正殿,雲貴妃輕輕的咳嗽一聲。
秦婉萍的目光看了過去,立即怯生生的行禮,雲貴妃的麵色因為咳嗽而泛紅,就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一樣,秦婉萍心疼的說道:“為何不讓太醫過來瞧一瞧,娘娘這病是什麼引起的,這樣的眼中,一咳嗽就驚天動地,仔細傷害了娘娘的肺。”
“這病……”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指旁邊的茶壺,琉璃立即舉著茶壺過來斟茶,雲貴妃吃力的喝過了以後,這才微微一笑,譏嘲似的,說道:“這病由來已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本宮這裏傷肺有什麼打緊,聽說你還傷心了呢,這會子不知道好了多少沒有。”
一邊說,一邊打量麵前的人,她輕微一笑,說道:“傷心,這正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了,就連娘娘纏綿病榻都聽說了這事情,看來這事情娘娘也是知道了,臣女並不傷心,臣女的姐姐向來如此。”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她一邊說,一邊又咳嗽了一聲,剛剛這女子關心自己“傷心”與“不傷心”的問題,到此刻為止,好像兩人的關係因為剛剛那一句陳腔濫調變了一樣。
立即,秦婉萍就握住了旁邊的茶盞開始斟茶,一邊斟茶一邊笑道:“娘娘且飲一杯,暫時不要動怒,有什麼,說不得臣女年前還要與娘娘好生商量商量才是呢。”一邊說,一邊服侍雲貴妃喝了。
秦婉萍在紅.袖招中,什麼樣的人是沒有見過的,此刻服侍人自然是信手拈來,旁邊的女子也是暗暗讚賞,與秦婉妍果真是一模一樣,能屈能伸,這樣考量的時候,雲貴妃講了一個故事。
“在本宮年幼的時候哦,本宮那時候沒有到潛邸,家父有一年讓毒蛇給咬傷了,你說這好好的大夏天,雲府中怎就會有了毒蛇?”她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斟酌字句,且著力的強調了“毒蛇”這兩個字。
秦婉萍聞弦歌而知雅意,說道:“娘娘,這事情怎麼就沒有呢,要說這毒蛇,在我們外麵的時候臣女身旁的一個丫頭也是讓毒蛇給咬了,臣女的丫頭雪雪呼痛,當時又是後半夜,疼痛難挨是一,這一時半會找不到醫者是一……”
她的語氣是那樣通過的關切與焦急,好像這個事情是真實存在一樣,就連旁邊的黃鶯都聽得那麼的入迷,更不要說早已經談的入壟的雲貴妃了,雲貴妃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但耳朵還是極力的聽著。
“這兩全其美的事情要是做不好就兩敗俱傷,當時噓的丫頭也是眼疾手快,娘娘,這被毒蛇給咬傷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斬斷了自己的手指,然後殺了這個毒蛇,娘娘您看如何?這個辦法是不是很好呢。”
一邊說,一邊露出一個淡漠的微笑,雲貴妃暗歎果真是一個陰險的女子,以後自己交往必然是要步步為營,這個女人可以交,但是絕對不可以深交,不然自己受罪還在後麵呢,故事到了這裏,基本上是告一段落。
雲貴妃也是言歸正傳,輕微的一笑,說道:“嗨!我怎麼忘記了這檔子事情,家父以前的那一條毒蛇原是自己飼養過來的,不然怎會到雲府。”這樣也算是提醒,旁邊的秦婉萍幽微的閃爍了一下那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