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雲貴妃娘娘說讓娘娘移步到梅園去看一看梅花,這梅園中有一個特殊人物,這人一早就在婉妃娘娘的屋子裏麵出來,坐著婉妃娘娘的轎子,打著婉妃娘娘的官腔,被娘娘給攔阻住了,現如今在梅園的那邊呢。”
太後娘娘冷笑,“是一個丫頭,別以為婉妃娘娘是那樣粗心大意之人,你們還是留心,不要上了人家的褶子,還不知道自己快要被扔到水鍋裏麵煮餃子呢!”太後娘娘將手邊的檀香插.入了香爐中。
琉璃不敢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磕頭,一會兒以後頭頂的血漬已經流了出來,雲太後知道這個小奴婢不是一般的人,為了雲貴妃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的,竟還有點莫名的感動。
“娘娘,娘娘!”她沒有任何懇求的話,隻是一個勁兒的磕頭,一般人這樣大力的去磕頭,越發會讓自己氣力不及,但琉璃心裏麵焦急,一個連命都不要的人,哪裏會顧忌這麼多呢?
一下比一下還要用力,雲太後冷冷的瞥目,看著地上不願意起來的丫頭,細長的指甲輕輕的指了過來,“你這是威脅哀家,哀家這一輩子最不吃的就是著這一套,”她一邊說,一邊看著琉璃,琉璃立即抬頭。
但是雲太後還是慢慢的移動了一下身體,站了起來,說道:“哀家今天可以到梅園去看梅花,不是為了雲兒,而是為了你這一片耿耿忠心,要是人人都如你一般,何愁我們不會勝利呢?”一邊說一邊讓碧桃去預備轎子了。
轎子是順遂的,很快就上了轎子,琉璃也不敢耽誤,跟著太後娘娘的驕簾在後麵走著,或者是早上的天氣冷凍僵了人的意識,或者是壓根這個女子就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頭顱是一個血窟窿,竟然還好好的走著。
這天早上,秦婉妍剛剛梳理完畢,讓人將柳念凝送走以後,就覺得不妥,正要讓莎羅過去看一看,莎羅已經跑了回來,“娘娘,這事情沒有做好,她剛剛走出去,遇到了雲貴妃,現在不知道幾個人去了哪裏,就連蘊倩也是聲息俱無!”
“快,再備轎子,隨本宮到前麵去,跟著腳印走。”她也不管自己的頭麵弄完畢了沒有,立即將象牙梳丟開了,莎羅立即過去備轎,一會兒以後秦婉妍已經上了轎子。
而剛剛匆匆忙忙跑過去的琉璃又是讓披香殿的丫頭景泰看到了,一看到這裏就知道有鬼,一邊給莊妃奉茶,一邊說道:“娘娘,奴婢剛剛看到昭陽殿的琉璃慌裏慌張的從宮門口過去了。”
“她?”莊妃也在梳妝打扮,一邊梳理一邊冷言冷語的笑著,“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目前的雲貴妃你以為還是兩年前的雲貴妃嗎?權勢滔天,讓人望而卻步,不過,你倒是說說,剛剛看清楚了,是琉璃?”
“剝了皮,抽了筋,燒成灰我都認識,是琉璃,指不定又是要害人去了。”景泰與主子莊妃一樣,雖然不得寵,不過也不喜歡在背後含沙射影的人,看到琉璃這慌裏慌張的模樣,心裏麵知道又是害人去了。
“這又是去害人去了,一早,雲貴妃可以去哪裏,大概是去雲太後的長寧宮,遇到了什麼事情,又是折返了過來!”她一邊思慮,一邊說道:“這大雪天有什麼事情呢,我們去走走,一早上順著腳印倒是可以找一找的。”
“是,娘娘。”景泰立即就去預備轎子了,一會兒以後,莊妃立即就上了轎子,倒是路上的腳印新鮮的很,莊妃跟著腳印走,一會兒以後到了廊橋這邊,也就看到了風雪中停著的轎子以及旁邊的幾個人。
雲貴妃想要到轎子旁邊去,不過試探了好幾次都沒有敢去,蘊倩焦急的很,站在那裏,而她知道有人去通傳了太後娘娘,更加是手足無措起來,雲貴妃看到蘊倩的模樣倒是很開心一樣。
“娘娘不下來怎麼看紅梅呢,娘娘不知道今年的梅花開的很是嬌豔,據說梅樹下麵埋著的可都是一些冤枉死了的女子呢,娘娘您說是不是?”這樣一說倒是立即就靠近了轎廂,蘊倩大驚失色,想要靠近已經來不及。
“娘娘說的是,不過本宮看來,這梅花倒是不好看,好看的是人心,好看的是人血,娘娘覺得呢?”柳念凝一邊說,一邊冷笑,倒是讓雲貴妃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沉默維持了一下,雲貴妃也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