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輕輕的伸手,然後就有人將聖旨遞了過來,那雙纖纖素手慢慢的落了過來然後慢慢的握住了明黃色的卷軸,動作是那麼的輕柔與舒徐,那麼的慢條斯理,就如同是佛陀拈花微笑一樣,嘴角的笑意燦爛的很,這就是破顏而笑了,輕輕的握住了聖旨以後,然後展開了,左邊的手是裴臻的,右邊的手則是菩提的。
兩人的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又分散開來,然後輕輕的嘴角有了一個美麗的笑渦,“這,江南總督,剛剛控鶴監沒有念誦清楚這聖旨,我來給你啊念誦念誦,你看如何呢?”說完以後看著馬下不遠處的雲詞。
雲詞麵色鐵青,有一種讓人看不出來的顫栗,那是一種渾然形容不出來的顫栗,然後重重的歎了口氣,一直以來那屹立著的後背都是如同山峰一樣的,但是很快的就如同雪峰一樣,崩塌了,他無力的倒在了地上,頭重重的磕在了自己的雙手上,看起來還是一個下跪的姿勢,並且是一秉虔誠。
“司禮監,備案。”說完以後司禮監立即過去預備好了香案,香案上麵的點燃一盤嫋娜的篆香,香煙嫋嫋,帶著一種寧靜與安和,菩提笑一笑,說道:“這雲詞,你看看你,自己的罪名第一乃是……貪贓枉法,你可知罪?”聲音如同珠玉碰撞一般,在朗朗晴空之下慢慢的回蕩出來一種驚駭的弧度,然後嘴角有了一個安和的同樣是為妙的微笑。
“臣……不知罪!”雲詞竟然開始反駁起來,這“十宗罪”不過是開始控訴第一,他已經開始為自己辯駁起來,讓菩提是非常不高興的,皺眉看著旁邊的裴臻,道:“將軍您看,他說自己不知罪。”
“哦?”裴臻好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一般,輕輕的挑眉,看著跪在那裏的人,雲詞的手輕輕的顫抖,握住了手中的衣袖,然後慢慢的舉眸看著前麵馬上的少年,少年笑一笑說道:“既然是不知罪,可見有不盡不實的地方,讓雲大人自己去分辨就是了。”說完以後看著雲詞,雲詞輕輕的歎口氣,“臣受命於天,這個世上隻有太後娘娘才可以將臣問罪。”
“哦?”裴臻漫不經心的笑一笑,嘴角那嘲謔的弧度在慢慢的增加,說道:“那麼就是說你死不認罪了?”說完以後看著他,雲詞重重的點點頭,說道:“臣受命於天,並不接受任何人的製裁,臣要進宮,去見太後娘娘。臣要見聖母皇太後啊!”
“好,既然這第一條貪贓枉法你是不認罪了,那麼第二條草菅人命應該是供認不諱了嗎?”說完以後指著聖旨上麵的某一塊字跡,雲詞的臉色更白了,幾乎是透明的模樣,想不到自己千算萬算,終究還是逃不出別人的手掌心,慢慢的舒口氣,說道:“這從何說起?”
“這個大人是想不起來了,不過從何說起還是不敢當的,”說完以後看著身旁的人,立即有人走了過來,裴臻輕輕的笑一笑,說道:“他問從何說起,讓他死的瞑目,來人。”剛剛說完以後已經來了幾個人,一個個都彎腰駝背,但是看到了雲詞的時候都開始站直了身姿,鄙夷的看著雲詞,不屑的冷哼。
“雲大人,且抬頭,看一看麵前的三個人,他們的兄弟與父親在大人您的私人場子裏麵已經是死了,不過是三天前的事情,他們現在是叫苦不迭,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看,這些人莫非你是不認識的?”說完以後強迫雲詞抬頭。
雲詞舉眸,看和他麵前的人,看著看著不禁冷笑起來,然後一個字都不說了,裴臻冷笑,“說到這裏又是牽扯到了大人您的第三個罪過了,雲大人你私設鹽廠,壟斷江南的鹽田究竟是要做什麼?朝廷明令禁止,私人販賣鹽鐵,但是你不但是販賣還自己製造,現如今東窗事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呢?”
質問過後,雲詞抬頭看著麵前的人,他坐在馬上,雖然距離比較遠,雖然好像是在開玩笑,不過眼神中有了一種輕蔑,他揮了揮手幾個人呢都走了,雲詞這才低了頭,看起來一切都是完蛋了,自己的一切都要分崩離析的,但是究竟是為什麼?
究竟是為什麼?這樣快就開始查封自己了,自己的後台是哪有那個的強大,為何在這是時候會頃刻間就被人查封,這裏麵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是自己掌握不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