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成日裏什麼都不做,光聽著下頭的人嚼舌根,也能聽到很多東西。
喜弟始終搖頭,溫言煜的理由還是不能說服自己。
溫言煜惱的敲了一下喜弟的額頭,“還瞧著你是個聰明的,怎麼到這個時候便傻了,過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派人去餘府要說法!”
不管上麵詛咒的是誰,可這東西畢竟在溫家查出來的,萬一被有心知道了依舊溫家倒黴。
說句難聽的,溫家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這馬氏是餘府故意派來陷害溫家的。
“這上麵原本是寫的我的名字吧?”喜弟慢慢的掀起被子,就馬氏的地位想來沒有資格知道任何人的八字,還敢做這東西八成緊緊隻是為了泄憤。
思來想去,最有可能的還是自己。
溫言煜沒有答這話,“聽說現在寄東西快了,從州城到京城可用得了半個月?”
“足以!”喜弟自是有這樣的自信。
溫言煜將小人裝進準備好的盒子裏麵,“宋嫣然仔細,葉玄一脾氣大讓這倆人去餘府鬧上一鬧,壓人的隊伍肯定走的慢,正好可以多在餘府待幾日。”
把東西放好溫言煜也還不放心,又找了把鎖把盒子給鎖上。
“不必!”喜弟抬了抬腳,尋了個更舒服的點的姿勢睡著。
“你就別嘴硬了!”溫言煜敲了一下喜弟的額頭,“你以為我沒注意,這一整日裏一直魂不守舍的往外頭瞧,你是在等招弟的信吧?”
孩子過滿月這麼大的事,招弟這做姨母的不說要準備多麼貴重的禮物,就是送句話也行啊。
打從清早喜弟就開始盼,一直到這個時辰了也還沒有動靜,估計是不會來了。
自然招弟是個心細的,真有東西有送一定提前算好日子,無論如何也不會晚了。
如今招弟連這麼大的事都忘了,要麼就是行動不自由,要麼就是忙的無暇顧及。
可偏偏,無論從宋嫣然還是李威給送來的信上,都未曾提過招弟會樣這樣的處境。
“不必折騰!”喜弟咬著牙直接拒絕了。
此刻她心裏是惱的很,倒也不是惱招弟不把孩子放在心上,而是惱招弟的執迷不悟!
餘汝尚且還懂得放手,為何招弟是越抓越緊。
溫言煜拍了拍喜弟的肩膀,“我已經吩咐乳娘在廂房候著了,她們隨叫隨到!”
本來喜弟陷入自己的思緒裏頭出不來,被溫言煜一拍渾身打了個激靈,再一聽溫言煜的話,喜弟上去就踹了一腳,“滾,別想看我笑話!”
她的孩子她要自己喂,絕對,能控製住自己沉住氣。
大約溫言煜說的沒錯,兒孫自有兒孫福更何況是妹妹,她要做的便是等待,等待招弟哪一日累了,自己可以張開懷抱讓她無所顧忌的回頭!
“對了,你這辦什麼郵局是吧,我們提督大人都知道了。”瞧著時辰還早,溫言煜與喜弟又轉移話題了。
“嗯!”喜弟懶懶的應了聲音,雖說隻有幾個月的光景,可是已經初具錐形了,
再加上一些外頭的醫館紛紛主動想要與喜弟合作,這樣更能讓喜弟事半功倍,隻要派懂得的人指導便是。
“我們提督大人讓我給你提個意見。”溫言煜清了清嗓子,坐在喜弟的跟前。
一聽是意見喜弟一下子來了興致,“哦,你倒說說你們提督大人都說了什麼?”
“我們提督大人很是生氣!”溫言煜沉著臉演著提督的樣子。
喜弟的心立馬沉了下來,都說商不與官鬥,無論是保險還是郵局,喜弟都是以造福百姓為理由打通官府,若是官家反對,以後這怕做不下去了。
“我們提督大人說了,原本軍營的事都是要走驛站的,現在從你這都能寄出去,萬一有間隙借著送家書的名義送出情報去該如何是好?”
溫言煜這麼一提,喜弟隻能沉默,這樣確實是個事,原本她想著最需要的送信的地方便是邊關,確實沒想到這一層,可若是放棄又覺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