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餘府當家夫人的位置,在你眼裏竟然是火坑?”餘汝雖然也不喜歡餘生跟招弟,可這話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總還是覺得臉上難看。
“是與不是,你我心知肚明!”喜弟用她的話直接堵了回去。
招弟進了京城之後,李威隔三差五的就會著人送信來,再加上有葉玄一在京城,也總能聽到一些個關於餘家的事情。
每每打聽到的,都是餘生如何護著招弟,甚至都將長輩趕離京城。
可偏偏,縱然他再怎麼護著,招弟還是一次沒少的受傷。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這裏麵的緣由總是能想出來的。
餘汝深吸了一口氣,“今日我來不是要與你吵架的,是想跟你談個買賣。”
喜弟幹脆閉上了眼睛,“我沒興趣!”
餘汝冷笑一聲,“有沒有興趣,你我也同樣心知肚明!”
若真心裏如表現出來的這般決絕,喜弟就該像半年前一樣,對自己避而不見了。
看喜弟沒有做聲餘汝便說明自己的來意。
“你為何要幫我們?”良久喜弟問了句。
“我隻是我想讓我弟陷的太深!”既然事情再無挽回的可能,那便就這樣定下來。
如今看餘生對喜弟的執念,以後還不知道會做什麼瘋狂的事來。
餘府家大業大她倒不擔心出事,就是怕自己母親年歲已高,受不住餘生這一次次的刺激。
再則,也是為了餘家無辜的血脈。
“好,我便將她交給你了。”喜弟點了點頭,這個理由她是相信的。
既然倆人將此事說定,餘汝倒也鬆了一口氣,“你這麼擔心你妹妹,怎麼京城的生意你不親自去做?”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喜弟如是回答。
招弟便是要舍去的孩子,而放棄對餘生的執念便是狼。
若不讓她幡然悔悟,就算這次製止了,萬一有下次下下次怎麼辦?
餘汝了然點頭大約這便是愛之深責之切,越是在乎越要放手,給她機會也給自己機會,隻可惜這個道理她到現在才懂。
“你放心,你對我有恩我定會好好護著她。”
喜弟還沒想明白餘汝這話是什麼意思,餘汝就已經站了準備走。
“我送你!”
喜弟說完左右的人趕緊起身扶著,餘汝剛想說上句不必了,喜弟這邊已經起來了,看著喜弟的變化餘汝的驚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這是有了?”剛才喜弟躺著再加上肚子上搭著一個毯子根本瞧不出來,這一站起來才發現肚子竟然跟顆西瓜似得那麼大了。
“快八個月了!”看著自己的肚子,喜弟的嘴角不有的勾起一股淡淡的笑意。
也是沒想到就溫言煜回來那幾日,竟然就那麼巧。
本來她送走溫言煜之後,便忙著招弟的喜事對自己也沒那麼在乎,等著將招弟平安送走喜弟這才想起來,自己有好些日子沒來月事了,作為婦科大夫的她也沒多想,以為是情緒太緊張了,便尋來大夫給她把把脈調養調養,誰知道竟是有喜了。
這麼大的事喜弟也寫了家書給溫言煜,就當是給溫言煜多一個動力,可從溫言煜回信的言語上來瞧,似乎早就料到了。
怕是溫言煜是早就這般打算的。
不過幸好有這個孩子,喜弟一直強迫自己一定要沉住氣,不然估計早跑去京城守著招弟去了。
“總是喜事,挺好挺好!”餘汝羨慕的看著喜弟的肚子,手不自然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就在那一瞬間,餘汝仿佛散發了一股母愛的光輝。
這月份大了喜弟愈發的怕熱,送了幾步趕緊去涼亭裏待著了。
餘汝自也不會計較這些個虛禮,既然將話說開了,便回客棧裏待著。
不過倒是意外的很,本來早就該回到客棧的梁從高與馬氏竟然不在,餘汝讓人也端了冰塊來,學著喜弟的樣子,先好生的歇息歇息。
“餘汝,餘汝你個賤人你給我出來!”餘汝迷迷糊糊的剛覺得要睡著了,就聽著外頭有人叫罵,一個激靈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