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溫言煜依舊說的雲淡風輕,“那我們就立個文書,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與餘生再有牽扯。”
“好我寫,我馬上寫。”招弟慌的不停的點頭,轉身趕緊找拿起筆墨來。
“不許寫!”餘生突然嗬斥了一聲,“我倒是要看看你溫大將軍真敢殺了我不成?”
李威看溫言煜光盯著餘生,便想著趁著這次機會趕緊衝過去將人個隔開,不讓他再傷害餘生。
可剛往前邁了兩步,溫言煜的刀突然從餘生的身體裏拔了出來,直指李威血順著刀的弧度濺到李威的臉上一股血印子。
“餘大東家生意人總是會下意識的權衡利弊,可我不是,我是個粗人心裏頭隻認死理。我心裏清楚招弟是喜弟的命,若是她過不好我的妻也跟著難受,而喜弟偏偏又是我的命,既然你讓我們不好過,我何苦要放過你?”
餘生捂著傷口的地方,“你如今有好大的前程,你願意就此毀滅?”
撲哧!
在李威的定住的時候,溫言煜突然又朝餘生刺了一刀。
血將餘生的白衣染成了紅色,本來直挺挺坐的餘生此刻終於忍不住靠在椅子上。
“姐夫!”招弟哭喊著趕緊用帕子為餘生止血。
李威正準備衝過去,卻看見屏風後頭的也站出來人,一個個手裏拿著弓箭,直指自己。
這樣的架勢,李威心裏清楚,隻要溫言煜不放心他絕對是沒有可能把人救出來。
甚至,連自己都無法,全身而退!
餘生在一旁的低低的笑了,“年輕人,我敬你是條漢子。”
手指動了動讓人將準備好的婚書拿過來,沾著自己流出來的血寫下了餘生倆字。
“以後,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了。”手指抬起招弟的下顎,眼睛卻笑的眯了起來。
“不要說了,姐夫他已經寫下婚書了,求你放過他好不好?”招弟顧不得其他,趕緊爬到溫言煜的跟前。
卻被後麵的一直沉默的喜弟給扶起來,溫言煜安排這些她一點都不知道,當那一刀刺進去的時候喜弟有一瞬間還覺著是他做的太過了,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個事。
“招弟啊,你覺得他有這般愛你嗎?”喜弟心疼的幫招弟擦幹臉上的淚。
招弟搖了搖頭,“我知道他從未愛我。”
“你說你傻不傻,你姐夫都這般逼他了他都不放棄,必然是有大圖謀,你若跟了他以後怕是受不盡的罪了!”喜弟心疼的跟著招弟一起掉眼淚。
招弟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可是姐,即便如此我還是願意嫁給他。”
喜弟慢慢的放開招弟的胳膊,將頭轉到一邊,“如此,如此你便在婚書上寫下你的名字。”
隻是微微的抬頭,好像這樣眼淚就不會落下來。
隻是用眼角忍不住看一眼,看到常招弟三個字寫在上麵的時候,喜弟終於忍不住進了裏屋。
如此這般也算是塵埃落定,這也算是自己這個做姐姐的唯一能給她的東西。
有了妻的名分以後招弟在餘家除了婆母沒人敢給她氣受了,就是餘汝也不能。
而且,不做卑微的妾氏,以後就算有個什麼事他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頭。
在未來無盡的淒苦歲月,這便是僅剩的體麵。
“既如此,這種送衙門的事還是得有你們男方來做!”溫言煜拿起寫的婚書,還不忘喊一聲,“妹夫。”
餘生的嘴角輕輕抽動,可還是吩咐李威去送婚書。
“你以為你贏了嗎?”待塵埃落地,餘生冷冷的看著溫言煜。
溫言煜站在院子裏負手而立,“不賭,便不論輸贏。”
“對了餘大東家我還要勸你一句,如今我便敢這麼對你,來日我必然更會將你踩在腳下!”
這是溫言煜第一次與餘生正麵衝突,可是卻是完勝。
“那首先,希望你能活到老日!”
聽了餘生的話溫言煜大笑起來,“如今我正處在風口浪尖上,尤其是有個你這樣的妹夫,盯著我的人就更多了,希望妹夫出手一定,幹淨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