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等看不見人了,溫言煜起身用力的將門甩上。
隻不過回頭看喜弟的時候,卻堆著滿臉的笑容,“我剛才,可還威風?”
“威風!”喜弟沒好氣回了一句,瞧著外頭的時辰也不早了,直接端著熱水去裏屋泡腳去。
“那你便沒有什麼話與我說?”溫言煜不死心的追過去。
喜弟倒是盯著溫言煜瞧了一會兒,在溫言煜將身子挺的直直的準備聽喜弟評價的時候,喜是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沒有。”
溫言煜眨了眨眼,怎麼也沒想到是喜弟會回的這麼簡單。“你是不是生氣了?”溫言煜有些不安的問了句。
撲哧!
喜弟終於沒忍不住笑了出聲,“你這般都是在幫我,我生你的氣做什麼?”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也不還是為了給喜弟立威。
胡漢中是該死,可誠如主事先生說的,胡漢中又不是溫言煜手底下的人,就算要殺也該知會縣令一聲。
溫言煜看似狂妄卻也是有目的的,這樣一來可以約束下人尊卑有序,就算是從前的熟人與喜弟打交道的時候也得掂量著點,溫家如今今非昔比,都要客客氣氣的。
再來也是敲打新縣令,溫言煜的品級本就在他之上,給他隻會一聲那便是給他麵子,就是不隻會他卻也拿著溫言煜沒有法子。
以後喜弟出去,自然是比縣令夫人還要有臉的人。
溫言煜過了年離開,也可保喜弟沒有煩心的事。
至於下頭的人,也算是溫言煜交代了個底,在這世上喜弟與他同體,他有的喜弟必然有,不存高下尊卑,甚至在告訴眾人,喜弟在溫言煜的心裏那是比他自己還要尊貴的存在。
隻不過這般,溫言煜的在外麵怕是會沒了麵子。
“我便知道我這點小心思都瞞不過師父。”溫言煜一看喜弟心裏都清楚,高興的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你且放心,我不會出什麼事的。”話既說到這,喜弟忍不住勸了句,“以後若是不經常在戰場上,回到官場今日的行徑,怕是會被人拿出來當笑料的。”
“我錯了!”喜弟的話音剛落,溫言煜直接抬高了聲音認錯,更誇張的是,直接衝著喜弟跪下了。
喜弟無奈的翻著白眼,“越說你越沒完了,趕緊起來吧。”
溫言煜連連擺手,“還是讓我跪著吧,我跪著心裏還舒坦些。”
溫言煜故意抬高聲音,這兩句話那是一字不落的傳在外麵人的耳朵裏。
如今溫言煜親眼看見喜弟屋裏有男人還有婚書,不僅不顧一切的維護喜弟不說回屋子還得道歉。
他們開始還覺得喜弟巧舌如簧跌倒黑白必然能騙取溫言煜的信任,現在看來喜弟根本不需要騙,溫言煜是被喜弟迷的神戶顛倒的,估計放個屁都是香的,是沒救了。
隻想著以後遇見喜弟要繞遠走,省的惹的喜弟不高興,不定在溫言煜這邊受得多少罪。
喜弟將洗腳盆一踢,溫言煜愛演戲便演戲去,她懶得應和。
可就喜弟擦腳的功夫,溫言煜端著喜弟的洗腳盆倒水去了,外麵的士兵都瞪大了眼睛,又是下跪又是倒洗腳水的,他們將軍沒救了真的沒救了。
不過有溫言煜這麼一鬧,下頭的人老實了不少,讓換地方的也都麻溜的準備著。
就連主事先生家的喪事也都沒敢大辦,悄無聲息的將人埋了便是。
這樣一來本該三五的行程,也就兩日的功夫便全安頓好了。
等回了溫家,招弟含笑的看著喜弟,“姐夫真威武。”第一句話,便是誇讚溫言煜的。
喜弟無奈的搖頭,“還是太過於衝動。”
溫言煜在一邊聽著喜弟評價自己,認同的點頭,“確實衝動的,應該慢點殺人折磨折磨也好。”
突然想起了什麼,“我倒是覺得,商紂王的炮烙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