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爺,你可莫要糊塗!”黃氏也在跟前勸說,她們越看越覺得知府這邊定是被喜弟說動了。
知府擺了擺手,“旁的事也就罷了,此事便就聽我一次,天下女人那麼多何必貪戀一個?”
“可,可他就心動這一個!”黃氏也有些著急了,口氣變的生硬了許多。
“我不管,若是你真不管鋪安的死活,我也要你宋府永無寧日!”老太太到底強硬慣了,一看知府油鹽不進立馬沒了耐性。
“行了這事我心裏有數,溫夫人請。”知府給小廝使了個眼色,“將夫人待下去。”
“為什麼呀老爺,這還到底是為什麼?”黃氏一邊掙紮一邊詢問知府。
這麼多年了,她陪著知府從一無所有到現在滿臉風光,以前無論府裏的那些姨娘們怎麼鬧騰,自己這個糟糠妻從來不曾被無視過。
他明明知道黃氏一門最在乎就是黃埔安這個獨子,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帶下去!”知府被黃氏吵的心煩,怒瞪了小廝一眼嫌他們走的慢。
“這麼著急做什麼?”一直被默默喝茶水的餘生,突然站了起來,搖著手中的百折扇,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餘大東家,這些都是本官的家事,還請大東家回避!”知府的臉色有些不好,剛才太及動竟然沒注意到餘生在這沒有離開。
餘生看著每一個動作慢悠悠的,可卻突然奪走了喜弟手上的玉佩,讓喜弟來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你瞧著是家事,可我瞧著卻不是!”
輕輕的搖晃著那塊玉佩,“既然宋夫人想知道真相,這又何難?”
而後餘生一臉柔和的看著喜弟,“是你說還是我說?”
喜弟眯著眼睛冷冷的盯著餘生,心裏卻七上八下的不得安靜,莫不是這事他已然清楚了?
“看你這樣子是沒有心情說了,那便由我代勞。”餘生說完看著喜弟的頭發有些亂了,順勢便要幫她整理一番,隻是喜弟感覺到她的手過來,下意識的變退了一步。
餘生看著落空的手指隻無所謂的笑了笑,而後看向黃氏,“這玉佩可是大有來頭。”
便介紹起來,原本州城是沒有鹽焗的,這一片正好有個做私鹽的,雖說這些是違法的,可卻是暴利有的是膽子大的人。
而且,能在州城呆這麼久,想來也給了地方官員不少好處。
若不是餘生突然要在靈縣建鹽焗,估計這人可以安穩度餘生。
想來這個人也求到知府跟前,讓他出手救他不能讓餘生發現,不然知府不可能一眼就認出這玉佩來。
隻不過知府被餘生突然針對心虛的不敢管這事。
“宋大人,你還覺得這是家事嗎?”餘生說完,將玉佩遠遠的扔到知府的跟前。
黃氏沒想到背後竟然有這麼大的事,“你,你別忘了鹽焗雖說在你名下,可也屬於官府,就算,就算真有你說的這麼個人,也該是老爺處置輪不到你在這指手畫腳的!”
餘生聽後哈哈一笑,“宋夫人不愧跟了知府這麼些年,朝廷的事也知道一些,可你也說了鹽焗在我名下,連皇上都默許的事,你卻說我不能過問,且問問你這安的什麼心?”提起皇帝,餘生不忘抱了抱拳頭。
喜弟心一沉,溫言煜說餘生可隻手遮天,如今看來大底如此,素來這鹽就應該屬於官府,她一直覺得是餘生買通了上頭的人才得了這麼個好差事,沒想到竟然是皇帝親自定的。
這得有多大的臉麵?
黃氏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厲害,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老太太本來還想叫囂,一看女兒跟女婿都一臉灰白,嘴唇動了動,愣是拄著拐杖默默的走到知府的身後。
“那餘大東家想如何?”既然他都查這麼仔細了,多所無意隻能將話挑明了。
“還是宋知府是明白人。”餘生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